物。
過往的丫環小廝,前來請安探病的幾房婦孺姐弟,路過時,竊竊私語,只丟來幾個興災樂禍的眼神兒,進屋後也礙於老爺子的病情,不敢胡說八道。
終於解了禁閉的小五小六兩姐妹,出得屋來,就繞著輕悠冷嘲熱諷。
小五錦繡撐著個大肚子,也不避及,譏誚地冷笑,“喲,堂堂的大功臣,還在這兒跪著,嘖嘖嘖,真是寒人心吶!”
小六錦紜瞅了四下半圈,問,“小七,周大哥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呢?他就忍心讓你這麼一直跪著麼?”
錦繡聽得火一騰,掀了妹妹一記斥罵道,“沒用的東西,現在還有功夫想男人。不為父親祈福消病,你還是不是父親的女兒啊!你也想跟某個賤蹄子一樣,串通外人來謀害咱親爹爹麼!”
錦紜嚇到連聲說沒有。
錦繡轉到輕悠側後,趁著四下無人,抬起就是一腳,正踢在輕悠腰軟處,輕悠已經跪了大半天六七個小時,這一下踢得她悶哼一聲,爬倒在地。
“吃裡扒外的東西,活該!”
輕悠撫著痛處,咬牙瞪向錦繡,“軒轅錦繡,我做的事我自己會負責,軒轅家有家法處置,有爹明察明斷,不需要你在這裡亂嚼舌根。你是怕你之前受的罰還不夠,還是嫌你肚中寶寶福份太多,你要幫它消使點兒才舒服。”
一提到腹中孩子,錦繡將要抬起的腳立即縮了回去,臉上陰晴不定,變幻多樣。
這時二孃出得屋來,見兩個女兒圍著輕悠說事兒,面上閃過一抹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急衝了出來,一手一個扯到身後,就把輕悠的話納進耳裡。
這做孃的個個都是護短的主兒,一聽就不樂意了,“軒轅輕悠,你害了老爺現在還在屋裡躺著起不來,你還要來咒我未出世的寶貝外孫麼!”
輕悠冷聲道,“二孃,輕悠現在是帶罪之身,在此受罰。兩位姐姐自當遠離我這汙穢之身,以免沾了穢氣傷著自己福氣或折了孩子的福壽,我可沒敢拉著兩位姐姐在這裡陪我閒話打發無聊。”
“你,你這不知悔改的小賤蹄子”
輕悠眉眼一揚,銳如刀峰,嚇得二孃一句話沒抖出來。
“二孃,家和萬事興,請您慎言。爹現在身子還沒好,請你不要在這裡叫嚷,你要覺得心裡不順暢,等下來了輕悠隨時恭候您的賜教。現在,請你不要打擾我盡孝!”
二孃話被堵得,想罵又不敢罵出聲,雖然這院子離老爺的主臥還有些距離,但他們二房才出了事,她怎麼也得避避嫌,這院裡來往走動的人太多,萬一又教人碎嘴了去也是麻煩,便只能忍氣吞聲。
恰時,老大軒轅寶仁帶著幾位衣著精貴的客人進來,二孃一打照面,連忙拉著兩女兒離開。
軒轅寶仁看了眼早上來請安時就跪在這裡的輕悠,目色一黯,沒多說什麼,領著人要進屋。不想那客人中的一人突然低叫一聲輕悠的名字,轉上前來。
“咦,這不是軒轅小姐嘛!怎麼在這兒跪著,這麼大的太陽,容易中暑喲!”那人眼珠一輪,就朝軒轅寶仁喊,“大少,你咋個讓你妹兒蹲這兒喃,這麼大太陽曬黑了不急,一哈兒要是曬壞了中暑,惱火得很喲!”
輕悠看清來人,心下也是一陣詫異,沒想竟是當初在港城支援過她的老鄉張先生,他直給她打眼色,似乎是很想幫她一把,她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她在受家法,感謝其好意。
軒轅寶仁也有些驚訝輕悠竟然認識老張,遂承諾說會在父親面前遊說,幾人才進了屋。
輕悠嘆了口氣,揉揉腰眼兒,看向遠處那扇半開的窗,不知道父親什麼時候才肯見她。想許是之前的話真的傷了父親的心,才不讓她進門兒。在母親說出真相後,她就很後悔了,便下定決心一定要取得父親的原諒。
屋內,張先生就軒轅寶仁的請求跟軒轅瑞德聊了些公務,心下就尋思著怎麼幫輕悠解圍。
不想軒轅瑞德先開了口,問張先生怎麼認得他這個小七兒。張先生心下明鏡似,立即將輕悠在港城的風光事蹟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聽得坐下眾人都是一陣驚歎,連贊軒轅瑞德家教了得,竟然教出這般才華出眾、聰明伶俐的姑娘。席間甚至有人打探起輕悠的親事,軒轅瑞德便將織田亞夫抬了出來,尷尬地繞過了話題。
待大兒子送走客人時,軒轅瑞德擰眉發話,“把你妹妹叫進來。”
軒轅寶仁似乎也鬆了口氣,出去喚輕悠。
不由問了句,“那個周亞夫怎麼沒陪你一起來?”
輕悠解釋,“要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