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存心讓我一個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不是?”
軒轅寶仁哽咽著喚著“父親”,捂著臉,流下了男兒不輕彈的淚水。
輕悠拭去淚水,走到一臉陰沉的向北皇面前,並無畏懼地說道,“向公子,這件事全都因我而起,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軒轅家,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今日才冒昧登門來求一條活命。”
“但我很不服,貴幫一句話,就要我四哥的命。我四哥只是為了自衛,意外傷人至死。那麼,早前貴幫不斷縱人茲擾使壞,若殺了我們的族人,是不是也要拿命來抵?!據我所知,你們黑龍組從前至今,似乎並非如此——公平公正。”
“貴幫無非仗著店大好欺人,才行此完全不公平的幫規。嚴懲外人,包庇自家匪類。”
“既然橫豎都要一死,那我軒轅家就拼了這條命,跟你們打官司到底!”
向北皇表情明顯一怔,心下詫異不矣,他真沒想到這個軒轅小七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倒真是“一鳴驚人”哪!
難道她不知道,瀘城的警察局長、最高法院院長、國民政府駐軍司令部總司令,都是他向家老爺子的牌友、球友,或是內門弟子,各種節慶上的座上賓麼,甚至有幾家還沾親帶故。
“也許你們家關係廣闊,可以支手遮天,但我相信跟我一樣曾受害,或者正在受害的並不只我們一家。只要這冤情真實存在,總有昭雪的一天,總有正義得以伸張的一日!”
小女人口氣強硬,義正嚴辭的表情,讓人清晰感覺到她堅決的態度。
就算她這想法、說法,顯得很不切實際,有勇無謀,甚至也不看看自己站在人家地頭兒,要老大不爽直接給你一槍子兒滅了口,回頭扔臭水溝裡泡到爛,看你還怎麼去上達天聽,伸怨昭雪。
可向北皇還是打從心裡佩服,何況,這女人的身份特殊,她也是有這個資格這樣威脅他的。
等等,難道織田亞夫早就告訴過軒轅輕悠,他們的關係,她才會如此大膽妄為地當面威脅他?
輕悠當然不知道他們暗地裡的關係,她只是根據先前到百樂門時,對一些細節的推測。還有在離開百樂門時,無意中看到大堂經理殷情地向四哥示好。
以及,向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