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留下了三娘和輕悠,在瀘城照顧軒轅清華。
對此安排,輕悠心下很清楚,不禁在車上又演了一父女情深圖。
“爹,對不起,等小叔去了美國,寶寶就回來陪爹。”
軒轅瑞德冷哼一聲,似乎又有些哽不過什麼,掐了女兒小臉一把。
說,“女大不中留。好好照顧你娘和你小叔,別盡往男人的地方鑽,壞了我軒轅家的名聲。”
“遵命,爹!”
輕悠調皮地行了個軍禮,又抱著父親唸叨了一堆“養生”的注意事項,並特別告訴二孃等人要好好督促,聽得軒轅瑞德皺眉大喝,惹得眾人又是一陣笑聲。
終於送走了家人,突然冷清的感覺,讓輕悠莫名地有些失落。
三娘撫撫女兒的小臉,取笑道,“現在沒人念著你,管著你了,要去看誰,就快去了。再憋下去,該怨人了!”
“娘,人家哪有啦!人家也好久沒見你了,咱們今天去逛街吧!”
“頑皮!別忘了,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現在家裡困難,你就得”
聽著母親的嘮叨,輕悠吐吐小舌頭,乖乖應承著,心裡覺得幸福不矣。
最後,輕悠在回醫院的半路上蹺掉。
可當她等在那間會客室時,等來的卻是許久不見的南雲衛。
“他走了?”
南雲衛還未開口,輕悠已經問出。
同時滿是忐忑的小臉上,光彩盡失,那遺憾的表情,讓人心生不忍。
“元帥讓我將這交給您。”
兩個盒子。
一個兩尺來長,一個四四方方。
她先開啟了小方盒,是一把精緻的金鑰匙。
南雲衛解釋說,“海邊那套別墅,是殿下知道您十分喜歡看大海,特地為您買下的。為了達到長崎的海景效果,瀘城這裡沒有那麼幹淨又漂亮的沙灘,那裡的沙灘都是從長崎直接空運過來鋪上的。”
輕悠驚訝地張大了小嘴,金鑰匙的光芒,彷彿一下在掌心變得滾燙而灼熱。
沉浸良久,她才蓄足了精神開啟第二個盒子。
一個裝裱得十分華貴精緻的畫卷。
她從盒子裡取出畫軸,徐徐展開,一個身著櫻花和服的女子,躍然紙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細膩的筆法靈活生動地勾勒出女子的神彩,靈魂,自然,讓人驚豔不矣。
畫中人,正是她自己。
左上角的題詞,是她熟悉的,顏體。
卻是由他臨摹她而寫的:
——如果你不曾向我伸出小手
——如果你不曾轉身回眸向我
——如果你不曾喚過我的名字
——如果你不曾為我掉過眼淚
——我便不會
——緊握著你的手,不放
——為你飲下毒酒,不悔
——為你劈荊斬棘,不懼
——愛你成殤,此生不渝
我聽見佛陀的嘆息——
在這千丈軟紅,濁世流濤。
我只願執你手,百首相攜,不離不棄。
她抱著畫卷,靜靜地滑下兩串清淚。
也許,他們暫時不能在一起。
也許,像這樣的分離,還會再發生。
也許,很難預計再一次相遇,是何時。
她知道,他們心意相通,就算天涯海角,千難萬險,他們最終會回到彼此身邊。
現在
他要為他的君王,祖國和人民,行使應盡的職責。
她也有她的家人和朋友,為人子女的責任和義務。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生活仍將繼續。
雖說理智上很能理解,可實際行動起來,還是有些困難啊!
因為亞夫突然離開,連道別也沒有一個,輕悠著實消沉了兩日。
她本來專門打電報,讓母親把他送她的新式相機帶來,想找機會給他和小叔拍幾張照,等小叔去美國後,也好有個睹物思子的機會。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小叔離開前,回瀘城一下?
男人真是一點不懂女人心哪。
為此,輕悠琢磨到第三天時,突然想到一個勉強的解決辦法。
前線緊張,電報不能隨便發,會被敵人竊取,電話更打不上,所以,只有一個通訊辦法——寫信。
在當時這個年代,還是非常流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