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輕悠立即跳了起來。
“小心!”他回頭淡淡看來,出口卻驚人,“要是你和你肚子裡的寶寶真出了什麼事兒,應天府恐怕明天就沒了。”
“你什麼意思?”
“今早,少言發來電報說,織田亞夫調集了東晁在華南地區的所有大軍,五十多萬,已經開到應天府外一百公里處!儼然一副要攻城的樣子,戰事一觸即發。”
“你,你沒騙我?”
“我像連這種事都會拿來開玩笑的人嗎?”
輕悠跌回座位,失了神。
蟬聲知知,本該是清靜閒懶的午後,突然煩躁得讓人難受。
良久,輕悠咬牙說,“如果你們正式簽約,那麼你答應必須立即送我回他身邊。”
姜嘯霖深深看著輕悠堅定絕決的面容,想要勸,卻深知自己毫無立場,最終,他只能繼續戴著面具,點頭應下。
“沒問題,只要華中和華南,從此成為一家人。”
這一晚,輕悠做東,在小院子裡擺了一桌小宴。
何稱小宴,一張四方桌,僅輕悠一名女性,另外三位都是男士。
奇特的是,同時下流行的女人為男人服其勞,在這張小方桌上完全倒了個兒,男人們殷情地勸女人多吃多喝,且拒絕菸酒,都喝起了清湯茶水。
這一晚,他們談了什麼,外人不得而知。
但史學家們將這一桌小宴稱為“江陵夜議”,並且將聚齊一桌關係矛盾的男人的中間人,秘稱為一位了不起的商人。
事實上,沒人想到這場小宴的真實情況,只能用“勁爆”兩字形容。
輕悠見人一到齊,就來了個開門見山。
“師兄,你還有什麼擔憂顧及,不願意和平歸順的,現在一次說個清吧?”
屠雲愕了一把,沒想到這丫頭啥招呼不打面子不給,就直接扔炸彈了。
“師兄,都是男人,你扭捏什麼。有什麼條件快提啊,當著我這個中間人的面,要是姜嘯霖敢矢口反悔,你可以立即殺了他,佔山稱大王。”
“輕悠!”陸維新低叫。
有人這麼勸和的嗎?這也太不負責任了。
可偏偏這裡的兩位權柄大人物,立即商量起具體細節來了。
差不多時,輕悠打了個哈欠,一副渴睡狀。
男人們立即看著他,都欲開口勸說她回屋休息了,哪知她突然一拍桌子,叫道,“既然該商量的都商量好了,該討價還價的也都拍板了,時間也剛剛好,招集全體成員,開新聞釋出會,握手言合,交兵權吧!”
陸維新搞了幾十年外交,從祖爺爺輩兒到現在,也沒瞧見過有這樣“和談”的。
“輕悠,這不是兒戲,哪能半夜三更的叫記者,這”
輕悠抿了抿嘴兒,傾身瞄了眼某大總統腕間的國產表,說,“哪有深更半夜,才九點。只比以往你們開什麼跨年晚會晚一兩個小時罷了,很晚嗎?開不開呀,再不開,我和小小寶睡覺去了。”
在女人的又一個哈欠中,男人們面面相窺,竟然不約而同地嘆息一聲。
下一秒,屠雲和姜嘯霖同時站起身,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一絲苦笑,但更多的都是爭分奪秒的精銳之色。
於是,在半個小時內,憑屠雲的少帥手腕,以及姜嘯霖的幹練果絕,雙方在大帥府的大廳裡,面對萬萬華中華南子民,面對著曾經已故的老大帥,面對著他們共同的敵人,握手言合,宣佈結成統一戰線,共同對抗外敵,結束軍閥割亂的時代。
同時,更號召這片黃土地上所有的炎黃子孫,團結一致,自強而國強!
當大廳裡的鎂光燈咔察咔嚓直響時,陸維新站在姜嘯霖身邊,感慨萬千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接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祝賀,忍不住輕嘆,“說的真沒錯,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一切皆有可能!”
這句話,正是他們離開那個小院子時,輕悠隨口打趣兒說的。
屠雲領銜,舉杯高喝一聲,“自強,國強!”
姜嘯霖當仁不讓,舉杯相撞,同聲應和。
在場所有人,都齊齊舉杯,與身邊認識或不認識的人,笑語杯嗑,齊聲高呼那四個字,剎時間,整個大帥府煙火齊鳴,校場上傳出的廣播聲裡同時響起這四個字“自強,國強”,禮炮同放,夜如白晝。
不管過去是敵是友,盡皆同賀,臉上寫著同樣的激動和報復。
向蘭溪扶著姜愷之,姜愷之在他的治療下,已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