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長長的金針,同時握於右手三縫中,就朝輕悠頭上扎去。
“住手,你幹什麼?”
☆、82。問佛2-天與我爭,亦不退讓
拿著三根金針的手,驀地被錦業給牢牢抓住。
那人發出一聲痛呼,眯眼,癟嘴,另一隻手掌一翻,霍然又冒出一根短銀針,就朝錦業刺去。
“嘿,你個豆芽妹!”
錦業怪叫一聲,橫臂去擋。不想對方似乎早就料到他有此一手,秀腕如靈蛇一轉,順著錦業的手臂爬上,那滑膩微涼的肌膚蹭上錦業大老爺們兒的粗皮,莫名地讓他心頭一漾。
“好痛!”
女子突然可憐巴巴地低叫一聲,柔柔弱弱的聲音,含嗔帶嬌,讓向來很懂得憐香惜玉的錦業又是一個岔神兒。
“啊呀——”
哪知這一個不留神兒,銀針插上了他臂上的一處痛穴,登時疼得他大叫一聲,縮回了身子,撫著那處直哆嗦。
“教你欺負女人和小孩子,算什麼男人!哼,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女子揚了揚手上的銀針,秀麗的小臉上寫滿了自傲和對錦業剛才舉動的極度鄙視。
話說,錦業剛才拿林少穆練拳頭出氣,打得林少穆鮮血直噴,靜子忍不住了上前阻攔,剛剛轉醒的小木頭哇啦一下哭了起來,嚇得錦業縮回了拳頭又橫不過氣兒,衝進手術室就看到要對妹妹“遺體”插針的女孩,立馬遷怒了。
同時,更因為女孩是跟著姜家來的人,同屬一丘之貉,遷怒得更順理成章了。
哪知道,氣沒撒到就碰了一鼻子灰!
“彤彤,別鬧了。”
原來,這個模樣秀麗、氣質精悍嬌傲的小姑娘,就是袁家的金針小天后袁若彤。她一眼瞧見輕悠的情況,心裡有異,便上前試探。
“輕悠她怎麼樣了啊?”薑母越過眾人,趨前詢問,身後跟著一個滿頭華髮的老醫師。
亞夫見狀,本已黯下的眼眸又是一亮,立即上前從岳母手上抱過妻子,問,“輕悠和孩子還有救?”
袁若彤覺得織田亞夫的態度還算有禮貌,點了點頭,“要是你們別再浪費時間,把那不長眼的瘋狗放出來亂咬人的話,讓我和師傅們好好看看,或許還有救。”
錦業手還疼著呢,這方一聽,立馬就爆了。
“好你個歹毒的小丫頭,你以為你會扎痛人,就能救我妹妹了。不行,這麼惡毒的醫生,怎麼能讓她碰輕悠。瞧她這模樣,還不知道有沒有斷奶呢!讓她治,要是把我小妹小侄兒弄壞了,誰來賠啊!”
“老傢伙!”袁若彤這被一激,也氣得漲紅了小臉,對嗆起來,“就這一圈兒就數你嗓門最大,你以為你嗓門大就能救你妹妹了。熬夜,抽菸,喝酒,還嗑藥。嘖嘖,滿口臭氣,黃臉黑眼袋。三餐不正,五穀不食,魚肉過量,呵,還睡眠不足——整個一副未老先衰、慾求不滿的早夭之相。”
“好你個豆芽妹!你再給我說一句,我就”
這可真是句句一針見血,戳中錦業要害,氣得錦業又掄起了拳頭。
袁若彤腰桿一挺,拱回去,“來呀來呀,本姑娘還怕你個老處男!”
“你說什麼?”
“哼,都沒開過葷的老處男,還敢在此丟人現眼,我都替你爹孃慚愧哦!”
錦業的臘黃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還要口出“狂言”的袁若彤立即被姜少言捂住了小嘴兒直掙扎。
其他長輩們個個搖頭嘆息,紛紛自覺丟臉地別開了眼,無視兩小輩丟人丟到了外國人面前。
三娘一下哭著跪在眾人面前,“求求你們,不要吵了,救救我的寶寶和小孫兒吧!求求你們了,這是我這做母親的唯一請求。只要能救活我女兒孫兒,就算要我做牛做馬,我也願意,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了”
織田亞夫已經將輕悠又重新抱上了手術檯,喝令無關緊要的人通通離開,請求袁若彤等人立即開始施救,不論付出什麼代價,也願意。
他向薑母帶來的醫師團表示了極大的誠意,甚至行了最大的叩首禮,一時讓南雲衛等人唏噓不甘,又讓姜嘯霖等人凝眉暗歎。
那要有多麼愛,才肯在自己最大的敵人面前,面對所有人敵視的眼光,曲折自尊,彎下那高傲的腰身,匍匐於地。
“各位,拜託了。”
男人起身後,又是深深一揖,迅速退出了房間。
那最後深凝著妻子的那一眼,讓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是做了多大的隱忍,才忍下了讓他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