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接手妻兒的安危。
對於向來驕傲強勢、習慣掌控一切的男人來說,需要多麼大的毅力,已經不言而喻。
一見織田亞夫出來,榮澤英傑立即上前,表示不安和懷疑。
“殿下,讓姜家的人進去,妥當麼?他們之前沒有懲治林雪憶,根本就是有意放虎歸山。還稱什麼女子特攻隊在寡婦村,早就見到夫人被擄也不施救,延誤了時機,才害得夫人至此。”
他話音一落,向南廷就衝出來反駁,“好你個小鬼子,你敢血口噴人!我一直在追殺林雪憶,才找到寡婦村。女子特攻隊救人在先,你也不看看對方是一群發了瘋的寡婦,根本不怕死,我們這方加起來也只有對方五分之一不到的人。你他媽強,你怎麼不早點兒趕到現場救人啊!”
姜少言立即接過話頭,“榮澤英傑,要是照你說的話,我們有意放走林雪憶來害軒轅輕悠。那我,我大哥,還有正被你們東晁自衛隊追殺的向二少,犯得著冒著被人嫌棄全滅的危險,跑來救人嗎?我母親把旗下醫院最好的醫師團都帶來了,要我們真心想軒轅輕悠死,我們犯得著在這兒浪費時間,還得被一群沒腦子的白眼狼亂嚎。”
這兩方人馬又嗆上了。
姜嘯霖上前拉住了弟弟,對一直擰眉不語的織田亞夫說,“你不用擔心,我可以用我的名譽和性命跟你保證,若彤雖然年紀小,但她的針灸技藝在整個亞國都獨樹一幟,早在三年前就超過了她的師傅。在她手下起死回生的人,多不可計。”
織田亞夫只道,“希望如此。”
然而,他的面色卻依然蒼白如雪,那滿頭華髮,都讓人不自覺地別開了眼。
“亞夫。”東堂雅矢從手術室裡出來,“他們亞國的醫術果然博大精深,你可以稍稍寬心。那件事,我們必須再談談。”
織田亞夫看著手術室大門,明顯仍是捨不得離開半步。
下屬們凝重的眼神看著他,也不敢再多勸什麼。
最終,他微微低下頭,帶頭走向前。
那時,手術室裡。
看著儀器上的顯示資料,袁若彤對正在號脈的老中醫說,“師傅,我覺得有些奇怪呢!”
老中醫說,“心跳和脈搏都沒了。至少,就現代的儀器測試出來,她已經算是個死人了。”
袁若彤點頭,手上的金針並沒有停,“可是我之前摸到她的頸脈還是溫的,她心口沒有跳動,卻是暖的。聽說她之前有練過氣功,難道因此才能護住她最後一絲心脈?”
老中醫的指腹輕輕靠在隆起的大肚子上,擰眉沉思,道,“大人或可救活,至於這孩子恐怕”
薑母一邊配藥,一邊急道,“無論如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在她看來,以男人那樣的態度,肯定會要求保住大的,至於小的,只有聽天由命了。
老中醫點了點頭,收回了手,對薑母說,“她體內還有降紅滑胎的毒,必須先解了這毒,再看看能不能連著孩子一起救下吧!小彤,你儘量護住她的心脈。”
“是,師傅!”
另一方,會議室裡。
“龍村治也?”
織田亞夫沉喝一聲,眼中殺氣爆漲,一片赤色。
東堂雅矢立即接道,“亞夫,這花的確是一直種在龍村院中。不過,花兒對男人並沒有什麼毒害影響,主要針對女性,尤其是孕婦。”
織田亞夫眼底黯色湧動,“我一直以為,龍村治也早該對輕悠死了心,沒想到,他竟敢還存著這種心思。榮澤英傑!”
“元帥,若要撤去龍村治也的准將之職,恐怕不易。現在,整個北平至開封,都在他的掌握下。若是沒有一個足夠的理由”
“我不管什麼足不足夠的理由,他敢動輕悠和孩子,我就要他死!”
東堂雅矢嘆了一聲,“亞夫,你先聽我解釋完。我發現這花有異時,就問過龍村治也來歷。他說,這花是高麗進貢來的。當時,他被亞國的傀儡皇帝冊封為攝政王時,高麗的那個老鬼聽說後,就以祝賀的名義送了很多賀禮來。其中,就有這鮮花。”
織田亞夫臉色又變了變,“哼,武田鋼,這一介武夫我倒真是小瞧了他。遠隔千里,橫跨兩國,他還有膽子謀劃到我身邊來。”
東堂雅矢點頭,“我想他對於你當年趕盡殺絕了他的情婦和那個私生子的事,一直耿耿於懷。這花朵極為耐寒,又十分美麗。龍村治也並不知花中有毒,應是聽說輕悠有孕,便想贈花以討輕悠開心。沒想到,卻為小人所誤,釀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