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那就絕對不是什麼好客熱情的主人,立馬變身為極惡地頭蛇,打你個沒商量。
加上這西北高原地極寒極嚴酷的氣候條件,牧民比起北平那地兒的可彪悍了不止一兩倍。
這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那時,織田亞夫正在喚輕悠醒來吃東西,卻聽到激烈的槍響後,詢問十一郎情況。
十一郎急忙出去察看,才道壞事兒了。
織田亞夫一聽,將輕悠交給了軒轅夫婦,便下了裝甲車。
一聲喝令,要警衛停止動手。
可是牧民們那方死了人,情緒已然控制不住,事態正嚴重擴大。
一個牧民死了親人,殺紅了眼地朝織田亞夫衝了上來,十一郎大叫一聲擋在前方,織田亞夫突然出聲說“不要傷人”,伸手一把將那砍來的刀擋住。
那牧民不甘,還要再動時,一聲梵音響起,彷彿高原的風聲,一下拂過每個人的魂靈,讓眾人的動作都是一窒。
緊接著,亞夫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呼嚕”聲。
他朝那方看去時,其他人都跟著愣住了。
一抹金光一下照耀進眼中,金色的轉輪,嵌滿了紅黃藍白的寶石,金色的青石綴子隨著走動,自然旋轉著,伴著一聲聲低沉而極富節奏感的六字真言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咒,好像是從人的靈魂深處發出的聲音。
彷彿這一瞬間,心裡的那些悲苦喜樂,擔憂恐懼,絕望不安,都得到安撫。
手持轉經筒的人,身披紅色袈裟,面容藹祥,神色安和,似乎唇邊還含著淡淡笑容,渾身都籠罩在柔和的金光,宛如真佛降世。
亞夫心中一異,可再一眨眼,那神奇的幻像一下就沒了。
走來的卻只是一個身著破爛袈裟的苦行僧,皮包骨頭的臉上,兩個深洞洞的眼窩裡,似乎看不到眼球,可是他直覺苦行僧正在看自己。
其他牧民立即向那苦行僧行了大禮,不知那苦行僧說了什麼,牧民們退開了。
機長立即迎了上去,嘀嘀咕咕不知說了什麼,那苦行僧唸了一遍六字真言,走到了亞夫面前,又是一揖,手上的轉金筒不斷轉動著,仔細一看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木頭製品,根本不能和輕悠那件“神器”相題並論。
亞夫也不知道苦行僧說了什麼,立即轉身進車內將轉經筒拿了出來。
說,“我要救我的妻子,和孩子,我該怎麼做?”
苦行僧念著“唵,嘛,呢,叭,咪,吽”,回頭指了指那些因爭鬥而死去的雙方人員。
亞夫說,“好,我絕不在此殺生。”
苦行僧點頭,念著“唵,嘛,呢,叭,咪,吽”,揮了下右手,紅色的袈裟滑落一手腕,霍然露出他宛如枯樹般的手臂,那隻手也是灰黑色的,像是被什麼粗礪的利器磨噬過,指節大得可怕。
亞夫看到,在繞著淺沼的路邊,不斷有人站起又跪下,然後全身投地,或者作跪地叩首狀,反反覆覆,一步一叩地朝前走著。
苦行僧指著遠處那幢紅白色的宮殿,唸了一句“唵,嘛,呢,叭,咪,吽”,然後雙手合十,跪落在地,行了一個叩首禮。
不知為何,眾人看著僧人虔誠的模樣,都有一種想要落膝叩拜的莫名衝動。
隨著那一句句反覆吟詠的六字真言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咒,心底的戾氣,都化為一片祥和。
亞夫說,“我也必須像他們一樣,叩到活佛面前?”
苦行僧依然只是念著“唵,嘛,呢,叭,咪,吽”,朝亞夫彎身行了一個大禮,便轉身離開了,一邊走,仍一邊搖著轉經筒,不斷重複著六字真言,身影也慢慢消失在漸起的塵風中。
亞夫望著僧人襤褸的背影,突然便憶起了輕悠曾經講過的那個,為了救活兒子的母親的故事。
“殿下!”
正在這時,袁若彤從裝甲車裡跑了出來,一臉焦急。
亞夫立即衝了回去。
輕悠已經被送上床,又重新罩上了氧氣罩,呼吸極淺,臉上也透露出十足的痛苦。
袁若彤說,“剛才又發生痙攣了。”
亞夫咬牙問,“孩子的情況如何?”
袁若彤說,“從下機到現在,沒有明顯動靜。我能護著夫人的心脈,可是我真的無法保證殿下,還是”
亞夫聲音一沉,“不,不能放棄。”
他握住了輕悠的手,俯身靠近了輕悠的耳朵,說,“寶寶,為了你和孩子,我願意做任何事。你一定要堅持,跟我一起去見活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