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像某些人,不知輕重,沒頭沒臉地跑到別人家大呼小叫,逞兇鬥狠地耍橫鬧事兒,把張臉皮丟到了外人面前,被別人家的大掃帚教訓了,那才真是丟死人。”
這顯然就是指桑罵槐。
“不得不讓人懷疑,那家人的家教問題了。畢竟,這世上往人家家裡放瘋狗的缺德鬼,也並不多。”
“你”
林仲森氣得臉皮直抖,卻在豪叔眼色下不得不硬吞了下去。
他當然知道侄女之前在軒轅家受的辱,後來聽說向蘭溪一定要娶輕悠做小,這種娶妻又納妾的事,在亞國仍是主流,為了給侄女兒撐個門面,先給軒轅輕悠一個下馬威,便跟了來。
沒想到,從一進門開始,似乎就諸事不順。
同時,他們也沒料到向家人如此重視軒轅家,那送的聘禮樣樣精緻新鮮,比起當初送給林家的簡直是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心下里,也很不是滋味兒,偏偏還是不敢發作。
誰叫這高攀,你天生就是要矮別人一大截兒呢!
最終,林家叔侄的桌上,也沒人給上茶了。
經過這一番大小鬥,豪叔直覺軒轅家這骨頭當真不好啃,便也不想再拖時間,想趁著主家人不在,就先把事情給說定。
於是,立馬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早聞二夫人持家有道,今日一見,在下佩服。”
“不敢不敢,我這不都是託了我家小七兒的福,要不是她機靈勇敢,帶著咱一大家子逃出死門關,和那一票小人的汙陷垢害,咱也沒這福氣坐在這裡接待貴客了。”
這番言辭,就是故意抬高輕悠在家中的地位,也隱約有了暗示。
豪叔有聽當沒懂,便說,“是呀,貴府的七小姐不僅人美,聰明漂亮,又知識大體,不僅咱們六公子的親舅姥爺舅姥姥喜歡得緊,就連咱們老爺也是大加讚美。這不,一聽說六公子早在四年前就戀慕上七小姐,前兒元旦的時候,咱們公子還收到七小姐的訂情禮物”
他一邊說著,一邊急給看著輕悠發怔的向蘭溪打眼色,向蘭溪才急忙從帖心的口袋裡摸出了荷花繡包。
感動而殷情地說,“輕悠,我一直帖身帶著,這荷包很漂亮,我很喜歡。”
這一番配合打得好,豪叔立馬趨熱打鐵,就說,“二夫人,您看,他們都私下都走到這一步了,咱們做長輩的也不好棒打鴛鴦。不如今日二夫人就先代為收下這聘禮,改日我家老爺會親自登門拜訪,商談孩子們的婚期,早日玉成好事兒,沾沾這新年的喜氣兒。”
二孃並不急,淡笑一聲,回道,“豪叔,您這大概就不怎麼了解情況了。像這種荷包啊,在我們家鄉最常見不過了。及笄的女孩子送男士一兩個香包,做為報答對方幫助家人的謝禮,多得很。
喲,您要不信,可以問問咱們街坊,早前有人扶了咱家小九一把沒讓她摔著,她五姐六姐就繡了荷包送去。之前咱們去瀘城醫院時,就見著向六少為咱們小叔子冶病,為答謝他的幫忙,本來小五小六要送荷包的,誰知輕悠已經在做了。”
二孃呵呵一笑,朝女兒們一打眼神,一排小廝兼帶門房,甚至路過掃地的長工,都亮出了一大堆的荷包,差點兒沒讓那三人把眼珠子瞪下來。
眾人紛紛笑說,這是他們芙蓉城的傳統,都送習慣了,要是拿這做說親的理兒,那整個軒轅府可就不得安寧了。
豪叔被堵得沒法,回頭向林家求救。
林雪憶心下不滿於剛才豪叔不幫自家叔叔,閉嘴不語。
林仲森咳嗽一聲,只說某些家族是有這個習慣。
於是,這個送荷包的理由,被華麗麗的白菜掉了。
向蘭溪愕然地看著自己手上的荷包,一副很受打擊的模樣,欲言又止。
豪叔心下氣堵,雖笑臉不變,聲音立馬沉了三分,“我聽說七小姐今年也過雙十,未有婚配傳出,更無戀愛關係,與我們家六公子又是患難之交,這其中情誼自然深厚不容他人說。
憑七小姐的條件,這要嫁予我們六公子,那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這樣的好事兒,就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我想二夫人應該不會反對才是!”
當然沒人會嫌福氣太多,可是就怕自己無福消受。
可這“條件”一說,讓人直覺是在暗指輕悠四年前的那個“不清白”的謠言。
二孃說,“豪叔您說的也有理。可是眼下”
豪叔立即截了話,哼道,“二夫人這還要推三拖四的,難道是嫌咱六公子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