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還想再從上面溜一圈兒回味回味?”
“你這人嘴巴真壞。”
“彼此彼此。”
“哼!”
她立即甩開了他的手,快行兩步抄到前方,因為已能聽聞到那亭中稀落的人影和談話聲,這方行來一看,當初一起患難的姐姐們,除了自殺的素素,全都在這裡了。
最先看到輕悠的還是頻頻朝門口張望的陳孟碟和莫曉燻,兩人立即迎了上來,歡欣愉悅地擁抱在一起,還沒說兩句,便都揩起淚來。
而跟林雪憶聊著的女孩們方才圍攏上前,互道安好,共敘離情。只是看相面聽聲氣,明顯不若另兩人來得情真,顯有幾分輕疏應付。
“悠悠,快別哭了。”林雪憶立即遞上綿帕,體貼地壓低了聲,“讓殿下看到,可又得心疼了。”
“謝謝,雪憶。”
輕悠接過綿帕,輕輕點了點頭。就算她再遲鈍,現在也已經能感覺到這群人裡對自己的幾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看到織田亞夫走過來時,眾人的聲息立即低了下去。
那雙深邃的黑眸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本來還驚豔讚歎的人,都被男人眼中的銳利和渾身散發的強勢氣場給迫得低下了頭,隱約不安。
一旦達到震懾的目的,男人收回的眼光,最後落在中間那衣著雖最樸素卻仍是讓人一眼就瞧出與眾不同的華貴的女孩,伸出手,聲音低沉得震響每個人的耳膜,不容置喙:
“過來。”
輕悠以眼神安撫了兩個好姐姐,走了回去。
大手撫上她的頭,動作很溫和,一如往常他心情好時,為她順了順頰邊的鬢髮,接道,“我還有事處理,你與她們聊聊就罷。晚上七點的輪船,五點之前必須結束。明白?”
她仰著頭,承住他深沉卻獨一的溫柔目光,輕輕“嗯”了一聲。
他收手轉身要離開,她似乎著急地趨前,問,“那你”
他回過頭,“什麼?”
她緩緩垂下頭,頰面寸寸嫣紅,“五點的時候,你會來嗎?”
他唇角一牽,抬手叩了下她的腦門兒,音調上揚了幾分,“如果你想的話。”
“啊?”
她再抬頭時,他已經轉身大步朝外走去,高大的身姿行如長風,挺撥的背脊立如青松,即使已經走遠了,他所留下的氣場彷彿仍未退散,讓人安心又不捨。
輕悠卻不知自己這不經意的小小舉動,在看每一個人的眼裡,都被詮釋成了一種不同的意謂。而這些或主觀或客觀的看法,在不久的將來給她帶去多少意想不到的衝擊。
☆、48。真正的勝利者
織田亞夫離開,除了門口職守的侍衛,十一郎仍被留下了,他抱著武士刀立於亭外一側,不動如石,目光遠擲,面無表情。
這時,其他人才暗暗鬆了口氣,園中氣氛又漸漸恢復到初時即將歸家的愉悅中。
輕悠才急著吩咐抱著禮物盒子的侍衛女僕們將東西鋪上桌,一一揭開後,讓女孩們挑選。並挨件地為眾人介紹,語氣輕快,隱有討好。眾人面上未有大變化,眼中卻浮出不同光色。
有人瞧著食盒裡被譽為全東晁最高階的壽司,羨慕地問起,“輕悠,親王殿下竟然讓你把這麼昂貴的食物當禮物送人,一定很寵你吧?”
輕悠仍然不太清楚眼前一應物什的貴重程度,只覺得挑選的都是日常用品,食物再貴也都是吃進肚子裡很快被消化掉的易耗品,沒有意識到眼前的一盒漂亮壽司就是當前家境較為殷實的許多女孩的家長也捨不得花錢買來吃,更遑論拿來送人。這般闊綽大方,在此時出現,最易招人眼紅。
對於朋友的詢問,輕悠尷尬,應道,“只是些吃食罷了。他們東晁人平常最愛吃這些生鮮的東西,那宮裡很多,不怎麼貴重。這前你們不都說喜歡吃嘛,所以我就拿了些來。”
那人笑接,“輕悠真是好運氣,早知道當初咱們遊伽藍寺,也該試著擅撞一下禁地看看,說不定也能碰上個這般細心的好男人,就不用受那許多苦了。輕悠啊,你說說,親王宮有多大,聽說那裡有全東晁最漂亮的櫻花園”
輕悠尷尬地笑著,卻不想再開口。
陳孟蝶藉著看禮物就將那一臉羨慕妒嫉的人擠了出去。
然而,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說什麼好運氣啊,我看那根本就是黴運。”又有人接著話頭說了下去,“你們都忘了麼,當初我們本來可以出城離開的,卻被夜巡聯防隊的人抓到,而素素和曉燻之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