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智子一人,其他人都為掩正室耳目而為。他和正室未有所出,卻早與智子育有一個十歲大的兒子,取名秀吉。
“大人,智子和秀吉等著您凱旋歸來。”
左大將軍在這柔柔一吻裡,又重振雄風,信心十足地離開了。
他走後,一抹人影也從智子夫人的屋門前走過,在看了眼門牌號後,迅速消失在街角。
☆、16。王八
這一夜,小東西竟乖巧得一動不動,織田亞夫一覺睡到天亮。
睜開眼,看到懷裡仍在酣眠的人兒,被電過後的頭髮蓬鬆鬆散在粉色被襦上,襯著嫣紅粉頰,可笑又可愛,心情大好,精神比往日更足。
忍不住捉著小嘴兒愛憐一番,舌尖頂上小丁香時,傳來一聲懶洋洋的輕哼,就像小手兒癢在心尖上,酥麻得厲害,深喉喘出沉沉的氣息,立即將整人兒裹進懷裡,揉揉捏捏,滿掌嬌軟滑膩,指尖果核跳動,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恰時,門下傳來叩響,低聲催促。
他不得不強制收斂心神,放了小人兒一馬。小人兒虛眯著眼眸,似醒非醒,在他放手後,哼嘰著扭身又蜷進了被子裡,嬌懶的小模樣瞧得他心頭一寸寸酥軟。
他俯身湊進她耳畔低喃,“小東西,在傷好前,我不強你。只要你乖乖聽話,喜歡多少稀世墨寶、拓本石雕,我都為你尋來。”
一個輕輕的吻,落在鬢角,緊閉的睫毛似乎顫了下。但接著一個巴掌落在屁股上,讓小嘴兒都癟了起來。
色狼,流氓!
織田亞夫彎著唇角,起身離開,看到牆角放著的那堆紙筆,漆黑的眸底浮起潺潺柔光。
拉門開啟,步出房間,十一郎已經等在廊外許久,抬頭看來,頓時變了臉色,而他身後的女僕們也登時傻眼兒。
織田亞夫仍想著小傢伙的事,邊走邊道,“找最好的工匠來,本王要做一件器物。”
“是。殿下,您的”
十一郎急忙追上前,語氣和臉色都有些古怪。
織田亞夫才察覺眾人的看他的表情不同尋常,這時,向蘭溪端著一早熬好的藥前來,抬頭看來,便忍俊不禁了。
“怎麼回事?”
俊臉立即沉了下去,面對外人時,織田亞夫從來不加慈色,這一吼,僕人們全嚇得低下頭去。
十一郎道,“殿下,您的臉上有東西。”
“什麼東西?”更加不耐。本來挺好的心情,被一群僕役給攪沒了。
向蘭溪上前,將藥碗舉上前,“咳,殿下,您瞧瞧看。”
最後,織田亞夫坐在屋中的梳妝檯前,看著自己額頭上多了個三橫一豎,唇上多了左右兩撇。他撫了撫唇角,那裡已經浮出點點青碴,他從未學朝中一些青年貴族蓄鬍子充老練,現在突然多了兩撇這麼濃的“鬍子”,著時滑稽。
僕人們看到主子初時一臉沉黑,這時卻舒展了眉頭,竟似還有幾分笑意了,鬆口氣時又有幾分驚歎,看來那位嬌弱古怪的軒轅小姐真是很得殿下喜愛。換做旁人,恐怕早灰飛煙滅了。
可十一郎著實生氣,一直黑著臉,他怎麼能忍受自己最英偉傑出的主子,被人畫臉罵“王八”,忍不住道,“殿下,這太不成體統了,應該好好教訓一下那丫頭。否則,女人騎到男人頭上,那怎麼行!”
那時,織田亞夫離開輕悠房間,她不僅暗罵男人,還壞壞地想著男人看到自己的“驚世大作”會有何反應,是臉臭得能刮下三層黑灰,還是氣得回頭衝她咆哮。
哼哼,不管怎樣,他半夜三更跑來欺負她,還無恥地利用傷痛騙她睡覺,行齷齪之事,這點兒小報復算輕的了。
對於十一郎的氣憤,織田亞夫勾起唇角,淡聲道,“嗯,是該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笨蛋。亞國有句老話說得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本王不會讓十一郎你失望,重振我東晁男兒的威風。”
十一郎驚瞪眼,怎麼聽著這話,威信不足,調侃有餘呢!
天氣漸暖,織田亞夫換上深藏色和服,腰束薄帶,倚欄品著香茶,沒有外出打算。
按安排,正是艾伯特上門檢察的時間,不過先等來的卻不是荷蘭大夫,而是那位氣質剛毅的陸軍上校南雲衛。
南雲衛行了一個十分剛勁的軍禮,道,“殿下的氣色好多了,屬下甚慰。”
織田亞夫抬手示意,年輕的上校微微欠身,坐到一旁,接過女僕遞上的茶杯,以東晁慣常的用茶禮儀,喝完了一杯茶。
這雖是再尋常不過的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