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玫瑰香緊身宮裝,下罩同色煙紗散花裙,手挽屺羅翠軟紗,腰圍金絲軟煙羅,鬢髮高挽,斜插碧玉瓚鳳釵,體態修長,豔麗入骨,勾人魂魄。
赫連真咂咂嘴,擦了擦口水,原以為皇后端莊大方,容妃華麗高貴,玉棠夫人冷清傲氣,連帶朝陽公主也是明麗鮮豔,這些皆是一等一的美人兒。
哪曉得世間還有如此既妖且媚的女子,尤其是眉梢那顆紅色硃砂,鮮豔欲滴,更添風情,偏偏生成這樣如妲己的女子表情端莊又膽怯,跪地伏身顫顫巍巍,可惜了這樣一張臉。
“這位姐姐生得好生面熟。”赫連真吶吶出聲,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曦貴妃向她欠了欠身,聲音脆如珠玉落盤:“想必這位就是真妹妹了。”
“咦,你如何知道我,莫非我們當真見過?”赫連真拉她說話,暗自摸她的手,真正的柔若無骨。
曦貴妃輕笑道:“真妹妹大名如雷貫耳。”
怎能不清楚,羲和帝新納的寵妃,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她自是知道的。
“你姐姐妹妹的倒是惦記得夠清楚。”羲和帝又冷哼了,不過這次倒是沒有責難,只打發曦貴妃回了綺月宮。
曦貴妃強忍著胸口的痛楚告退了,羲和帝的怒火總算平息了下來,交待了皇后一些年關的事情,才攜了赫連真回了馨寧宮。
羲和帝不說赫連真也不問,進水不犯河水。
雖然吧,她是有八卦的因子,可那也得看物件是不,惹了老狐狸,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用晚膳的時候,九公主坐在赫連真懷裡伸手到處抓東西,然後將油膩膩的小手印在赫連真價值不菲的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宮裝上,樂得呵呵直笑。
然後消失很久的馮保進來了,在羲和帝耳邊說了些什麼,羲和帝的臉色驀地黑得徹底,丟了碗筷,煩躁的在殿裡踱來踱去。
“皇皇,抱抱。”九公主咬著手指頭,手舞足蹈的要羲和帝抱,因為口齒不清,只能將‘父皇’二字喊成‘皇皇’。
羲和帝不理,正皺眉思索。
九公主還在叫,在赫連真懷裡亂蹬小腳丫子,被赫連真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叫什麼叫,你父皇這會子心正在你某個姨娘身上呢,哪裡顧得來你!”
小哭包雖然聽不懂,但捱了打,很是配合的啼哭起來,嗚哇嗚哇的大叫。
宮人們趕緊跑上來哄的哄,逗的逗,可小哭包一點兒也不買賬,不喊‘皇皇’了,現在喊‘多多’,哭得那個叫聲嘶力竭,震耳欲聾。
偏殿的阿婉剛服侍完二皇子用完膳,便聽到主殿的哭喊聲,狠狠的皺了皺眉,又得遭累了。
果不其然,正在淨手的二皇子擦乾了手,二話不說就往外走。
“殿下。”阿婉拉住他,很是不贊同,這更深露重的,身子怎麼受得了,而且那九公主鬧騰起來一時半會兒也止不了,主殿那麼多人,皇上還在呢,還怕照看不好?
二皇子停下,輕輕的拍了拍阿婉的手,笑道:“沒關係,你放心。”
阿婉還想說些什麼,二皇子已經推開殿門朝主殿去了。
“多多,多多。”小哭包見到二皇子,伸手伸腳的就往他懷裡撲。
二皇子將她接過來,輕輕的拍,好好的哄,小哭包果然止了哭,轉眼間就眉開眼笑了,還在二皇子如玉的臉頰上吧唧了幾口,滿是口水。
羲和帝早已不見了蹤影,赫連真倒在榻上悠閒的剔牙,她就說嘛,小哭包就是個小色女,只有阿湛才能降服她!
“娘娘出去消消食吧,若不然,半夜又該不舒服了。”二皇子抱著小哭包跺到赫連真面前,聲音清朗若風。
赫連真懶得擺擺手,有一搭沒一搭道:“天冷得很,不想出去。”
下一秒,她就打起了飽嗝,一個一個的,還不停歇了。
“那阿湛幫娘娘捏捏吧,這樣也好過些。”
二皇子好心建議,赫連真眼睛一亮,有些不好意思道:“這樣多勞累你啊,你身體又不好。”
這樣說著,人已經翻身趴好了。
二皇子將小哭包放到榻上玩兒,仔細幫赫連真揉捏起來。
赫連真舒服得直叫喚,美滋滋的想,還是這二兒子的手勁兒巧,可惜啊,自個兒養的好兒子到底是別人的男人。
二皇子早知道她經常腰痠脖子疼,而且又懶得運動,所以特地多翻閱了推拿這一類的書籍,倒是沒有辜負。
冬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