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一番,吃進一口酒,沒等嚥下床上的蘇落呼哧坐起,和他面對面,他驚得酒水嗆在嗓子裡,咳嗽起來,不知如何面對蘇落陡然發現自己的廬山真面目。
誰知,蘇落看了看他,然後悽然道:“是不是太思念的緣故,怎麼感覺你像我大叔。”
穀梁鴻心頭緊促,情難自禁,恢復了原聲道:“落落。”
蘇落揉著脹痛的腦袋:“不禁幻覺,還出現幻聽,這種情況是不是傳說中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好吧我繼續做夢。”她又噗通倒在床上睡去。
穀梁鴻緩緩踱步到床前,看她奇形怪狀的睡姿,卻像欣賞一株奇葩,這是盛開在自己心裡無以倫比的奇葩,人間僅此一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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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蘇落被外面嘈雜的聲音驚醒,睜開眼睛看看是客棧,最近老住客棧她也習慣,揉揉腦袋想起身下床,感覺耳邊有呼吸,心裡突突直跳,第一個念頭是自己傻大姐性情爆發又錯進了墨飛白房間錯上了墨飛白的床,後來想起自己此時是在京城住在上官雲飛家裡,第二個念頭是上官雲飛對自己圖謀不軌,猛然一回頭卻看見重新易容躺在那裡的穀梁鴻。
她啊的一聲驚叫,把穀梁鴻嚇醒,並且她這聲“啊”是那樣的綿延不絕繞樑三日空谷迴音。
她滾落下床不顧摔痛手指穀梁鴻詰問:“你,我,你我,我們兩個怎麼會在一張床上?”
穀梁鴻舒展一下四肢,氣定神閒從容不迫道:“我們昨晚吃醉了,大概就稀裡糊塗的躺在一張床上。”
蘇落拍著腦袋回憶半天終於想起,覺得也只能是這個原因,雖然看自己衣服皆穿在身上,還是憂心忡忡的問穀梁鴻道:“你有沒有那個?”
穀梁鴻明知故問:“哪個?”
蘇落羞澀的道:“就是那個。”
穀梁鴻聳聳肩表示不懂:“到底哪個?”
蘇落百般暗示他都不懂,氣的喊道:“你有沒有輕薄我?”
穀梁鴻凝神思量一番:“這個記不得了。”
蘇落立即抄起桌子上的茶壺就拋了過去,幸好穀梁鴻身手好接在手裡,看她真生氣,於是道:“應該沒有,我也醉了,一直在睡。”
蘇落放心的整整自己褶皺的衣服,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問:“看你也像個好人,我們兩個同床共枕,你怎麼一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
噢,馬上穿幫,終究是假扮,蘇落是自己的妻子,竟然疏忽一對毫無關係的男女同床共枕應該是非常震驚之事,想了想道:“我是不是得驚慌失措?”
蘇落更奇怪了:“這種事情你怎麼還問。”
穀梁鴻點點頭,像是為了配合蘇落這番吃驚的情緒似的道:“好吧,我非常震驚。”
蘇落嘖嘖的搖頭:“好吧,我覺得你非常假。”嗖的拔出自己靴子裡的匕首衝過去抵住穀梁鴻的脖子:“說,你到底是誰?”
正文 143章 床永遠是個話題
做男人難,做好男人更難,做一個永遠都不撒謊的好男人是難上加難,舉凡男人,誰還沒有點私房錢私房兄弟私房紅顏知己私房事,所以撒謊有時就那麼必須,穀梁鴻跟蹤蘇落以來一直在撒謊,眼下看她把刀抵在自己脖子上,雖然制服她如探囊取物,但事情還沒有結束不能暴露自己,唯有繼續撒謊。
“你這樣的姑娘,美貌且高潔,男人喜歡貼近但沒有冒犯之意,所以能和你同床共枕是我的榮幸,才沒有吃驚。”
女為悅己者容,蘇落就是凡婦俗女,難免不能脫俗,聽他這樣誇讚自己很是舒服,抽回刀子:“原諒你了,不過你是誰?叫什麼名字,你到京城來作何,既然住客棧,家就應該不在京城。”
謊話繼續,穀梁鴻道:“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想告訴你,你認識的那個上官雲飛是極其厲害的人物,他非官非民非農非商,是皇上私藏的虎狼,據說正在籌備的東廠成立之事他也有參與。”
東廠?蘇落湊到他面前仰著臉問:“做衣服的還是做鞋子的?”
明眸若碧落,檀口似春澤,晨光落在她毫無瑕疵的一張臉上,穀梁鴻不禁心神搖曳,表面還是非常淡定:“全名叫東緝事廠,簡稱東廠,是比錦衣衛還厲害的官署,可想而知這位上官雲飛是什麼樣的人物,所以我勸你對他小心才是。”
蘇落凝目看了看他,跪坐在床上道:“這麼機密的事你都能知道,我看你也是個厲害人物。”
穀梁鴻假意謙虛道:“我這個人,喜歡到處遊走,所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