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趴在他後背,“一切都可能發生,比如我暴富,比如我或許真的是位公主,即使不是也可以憧憬一下。”
其實在墨飛白心裡,一直把蘇落當個公主供養的。
————?————?————?————?————?————
回到客棧,聽聞穀梁鴻同樣尋找她一夜才歸,蘇落沒有洗漱就趕到穀梁鴻的房間報喜,報喜並不是她的安然而歸,而是她發現一個驚天的秘密,也就是她帶回的那個包裹,大喜下沒有敲門直接進入,發現穀梁鴻正站在窗前凝神。
“我回來了。”
穀梁鴻偏偏頭,看她滿臉的煙火色,衣衫也是髒兮兮的,難得的勾起嘴角淡然一笑,“瞧瞧,活脫脫街頭的小叫花子。”
蘇落嘻嘻的,“我也準備找根打狗棍,然後繼承黃蓉她老人家的衣缽做個丐幫的第二任女幫主。”
穀梁鴻滿面狐疑,“黃蓉是誰?”
蘇落大咧咧的擺擺手,“手抄本上的一個傳奇女子。”
穀梁鴻踱步往椅子上坐了,恢復平素的淡漠,道:“說說吧,為何徹夜不歸?”
蘇落抑制不住的狂喜,當然沒有說去調查那個柳離離是不是招風耳、苦瓜臉、水桶腰、外八腿,只說上街閒逛忽然發現了公孫老爺就一路追了下去,追到鵲橋仙,被人家逮住帶走
“誰讓你亂跑的!”沒等敘述完,穀梁鴻突然大怒,“我告訴過你那個公孫功夫高深,囑咐過你不要靠近他,你為何不聽,為何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他吹鬍子瞪眼把蘇落嚇了一跳,自己九死一生的回來他沒有隻言片語的安慰反倒呵斥,也怒,“你很擔心我嗎?是因為你把我當女兒看是嗎?女兒?狗屁!你見過誰家的爹對女兒說話都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你見過誰家的爹在女兒難過的時候都不敢擁抱安撫?你見過誰家的爹喚女兒時還連帶姓氏?你見過誰家的爹狠心把女兒嫁給一個病癆鬼?”
病癆鬼一出口,穀梁鴻雷霆震怒又揮起巴掌,蘇落非但沒躲,還把腦袋伸了過去,然後撅起嘴巴使勁的:“哼!”掉頭跑了出去。
穀梁鴻看看自己還在高高舉著的手,無力的垂下,自己整天這樣虛張聲勢,究竟是為了什麼?蘇落說的沒錯,涼州東街有個郝寡婦,年輕喪夫,也無婆母,守著公爹過了二十多年,還被涼州衛封為年度孝女。父親在世的時候,鄭氏也是裡外的伺候,走路攙扶生病守候床前,餵飯洗漱非常孝順,可是自己為何這麼怕蘇落呢?想來想去都是自己的晦暗心裡作祟。
他就這樣端坐到天黑,又失眠了一個夜晚,終於下定決心
次日,蘇落疲乏至極遲遲才起,被春好伺候著洗漱穿戴,然後下樓吃飯,這個時辰過了早飯的當口樓下的飯廳客人寥寥無幾,驀然發現穀梁鴻坐在角落,他面前是一份早餐,但看上去未動一口。
蘇落記仇,還想著昨日被他呵斥之事,下樓後沒有搭理他,徑直奔去廚房找夥計要吃食。
“落落!”
身後是他的一句輕喚,蘇落腳下像給什麼粘住,動不能動,背對著他偷笑,昨日那場戰鬥自己完勝,卻故意裝著聽不到,邁步就走。
“落落!”穀梁鴻再次喊過來,聲音不高,還有幾分艱難。
蘇落仍舊不搭理,夥計從廚房出來看見她剛想打招呼,穀梁鴻又喊了過來:“落落!”
事不過三,見好就收,她猛然轉身奔過去,撲在穀梁鴻對面的椅子上坐了,嘻嘻一笑,“在呢。”
穀梁鴻也終於忍不住笑出,指著自己面前的飯食,“吃吧。”
她抓過筷子一頓狼吞虎嚥,不知自己都吃了什麼,狂喜下只邊吃邊盯著他看,最後打著飽嗝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昨天被眉長齡,哦,就是那公孫老爺的真實姓名,被他逼迫,我就點燃了面前所有能點燃的一切把他嚇跑,不料想身後出現一個死人,當然是沒死徹底的人,那人一把拉住我想讓我救他,然後我們兩個雙雙掉入地窖,天啊,你知道那地窖裡都是什麼,黃金、珠寶。”她說到最後把聲音壓低,鬼頭鬼腦的四處張望一番,神秘兮兮道:“我帶回一些,太重太多,等下我們去找輛車都拉回來,你也不用做生意了,這回我們發達了,說來被那個眉長齡差點侮辱,現在得到這麼多財富,值得。”
她正狂喜,穀梁鴻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說什麼,那個公孫,他想對你怎樣?”
蘇落看他眼中噴火,不知他為何發怒,怯怯道:“他說他要教我怎麼和男人擁抱,怎麼和男人親吻,還有怎麼生小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