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落不理他。
他再問:“那你是歌姬?”
蘇落充耳不聞。
他最後道:“原來是妓院的姑娘。”
蘇落剛想邁步上樓梯,聽此言猛然回頭,她是忽然想起在妓院裡看到嫖客和妓女床上翻滾的一幕,被人誤會成煙柳之地的女子,遭受奇恥大辱她就想爆發。
那客人不知是眼盲還是存心,看她已經面有慍色還繼續道:“倘若你能歌善舞還會哄人,大爺重重有賞。”
蘇落咬牙切齒道:“我既不能歌也不善舞更不會哄人。”
那客人就懵了,“那你來客棧作何?”
蘇落突然恨起穀梁鴻來,都是他偷的這身衣服惹的禍,轉身就走,沒好氣道:“夢遊。”
那客人衝去堵住她的去路,啪!墨飛白適時出現,摺扇推來護住蘇落。
那客人相當驕橫,見墨飛白身姿秀逸膚白貌端,沒想到這裡有如此貌比潘安不輸宋玉之美男,想想必定是瓦市裡的男伎,轉身在桌子上繼續拍銀子,一副財大氣粗、俗不可耐、滿身銅臭的暴發戶模樣,“你兩個一起舞,大爺我重賞。”
蘇落看桌子上的一堆銀子,個個都好像朝她在笑,勾引得再也把持不住,衝過去雙臂伸出一劃拉全部抱在懷裡,道:“好耶好耶。”
墨飛白惱怒,把她手中的銀子噼噼啪啪的打掉,拉著她轉身就走,被那客人擋住。
蘇落看墨飛白變了臉色,知道他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果然,颼颼!他摺扇旋轉而出,等重新回到他手裡時,那暴發戶的束髮錦帶被割開,頭髮披散下來遮住雙頰,模樣非常狼狽。
墨飛白用扇子指著他道:“若再敢糾纏,等下割掉的就是你的腦袋。”
那暴發戶是個欺軟怕硬之人,果然不再敢阻攔,小聲的罵罵咧咧回去吃酒。
墨飛白拉著蘇落上了樓回到自己房間,質問她這大半天加大半夜跑到哪裡去了。
蘇落在想,若果告訴大師兄我和穀梁鴻在土窟裡促膝相談了大半天,再去妓院閒逛了大半夜,他會不會找那個人拼命?想想沒有把握,唯有撒謊,上茅房這樣的藉口是不可以的,縱使跑肚拉稀也不會在裡面蹲大半天加大半夜才回。
“假如我說我那大半天是閒逛這大半夜是夢遊,你信嗎?”
墨飛白一拍桌子,拿出大師兄的威嚴,“你白日裡跟蹤公孫老爺別以為我不知,我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說,晚上去了哪裡,還,還穿成這個樣子。”
他打量蘇落身上花花綠綠的衣服更加生氣。
蘇落看他動了真格,唯有老實道:“我,我剛剛去了妓院。”
墨飛白一口氣沒喘勻,身子差點仆倒在地,幸好他下盤夠穩,驀然瞪向蘇落吼道:“你去了哪裡?你為何去了那裡?”
蘇落秉著打死也不能供出穀梁鴻的想法,簡單道:“好奇。”
墨飛白氣的站起圍著她直轉圈,“好奇,妓院那種地方豈是你一個小姑娘能去的,那裡有什麼好奇。”
他的聲音提升到高八度,震得蘇落耳朵嗡嗡直響,記憶中這是大師兄第一次和自己發脾氣,怯怯道:“沒見過當然好奇。”
墨飛白怒不可遏,嘩啦扯開自己雪白的綢衫,身子壓向坐在椅子上的她,惡狠狠道:“你好奇是嗎?你沒見過是嗎?來來來,我就讓你見識一下。”
蘇落先是看看他白嫩的豐實的胸脯,再揚起腦袋發現他對著自己虎視眈眈的模樣,突然就想起了妓院裡床上那對男女,哇的哭了出來,“師兄,你欺負我!”
她一哭,墨飛白也從震怒中清醒過來,急忙拉緊自己的衣服,哄著她:“落落你別哭,師兄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生氣,你一個純潔得如雪似玉的小姑娘,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師兄混蛋,你別哭。”
他喋喋不休的自責,一會兒給蘇落擦淚,一會兒理著她亂糟糟的頭髮,一會兒抓著她的手,忙亂不堪。
蘇落看他著急的模樣,也瞭解他的真實心意,停住哭聲,“我餓。”還不忘頑皮的用手指戳了下他袒露的胸肌。
墨飛白再次拉緊衣服,急忙道:“好好,師兄去給你拿吃的。”
他慌慌亂亂的,臉上暈紅,腳步不穩差點被椅子絆倒,走到門口還是不放心,回頭試探的問:“落落,你在妓院,沒有看到什麼吧?”
蘇落仰著腦袋合計著,“這個嘛”
緊張得墨飛白用手摳著門檻,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等著她回答。
蘇落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