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繼續想,“這個啊”
墨飛白的心快要跳出喉嚨了。
蘇落好像想明白了,“其實我”
墨飛白感覺自己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怒道:“快說!”
蘇落嚇了一跳,急急道:“其實我什麼都沒看見。”
墨飛白轉怒為喜,出去給她弄吃食,未幾回來,因為過了飯口,也只能簡單的拿來兩個饅頭和一隻烤羊腿。
蘇落呵呵一笑,摟著他的胳膊把腦袋靠在他肩膀撒嬌,“師兄,還是你對我好。”
墨飛白把吃食咚的放在桌子上,“你知道就好,以後不要再亂跑讓我擔心。”
這一幕,剛好被路過的穀梁鴻從半掩半合的門縫裡看見,他心裡突然不爽,回去自己房間,摸了摸蘇落腦袋靠緊的心口,忽然抬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她是你的兒媳,今日所作所為已經罪無可恕,現在還如此想,真是禽獸不如。
噹噹噹!有人敲門,他整整衣衫,平復心情,往椅子上正襟危坐,才道:“進來。”
門外喊:“進不來。”
是蘇落!他離座而起,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把門開啟,就見蘇落一手拿著饅頭一手拿著烤羊腿,“大叔,你也沒吃晚飯呢。”
原來,蘇落吃完一個饅頭,正想對著第二個饅頭下口,忽然想起他和自己同時回來,當然沒有吃過晚飯,於是送來。
穀梁鴻看見饅頭和羊腿,想起這是墨飛白所送,想起他們兩個依偎的場景,突然不悅道:“蘇落,你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要懂得矜持和沉靜,不要動輒和別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蘇落被他劈頭蓋臉一頓呵斥,有點懵,嘟囔道:“沒到十八呢。”
穀梁鴻聽她反駁,更氣:“十七還小嗎,我十五歲的時候已經成為將軍”忽然發現自己失言,改口道:“總之,你要顧及我穀梁世家的名聲。”
蘇落好心給他送吃食,卻被他罵個不停,氣的轉頭就走,忽而轉身回來把手中是吃食塞給他,嘀咕道:“好心當成驢肝肺。”
穀梁鴻噔噔退後,把吃食放在桌子上,捶打自己的腦袋,駭然而問:“我這是怎麼了?”
022章 罪證
敦煌東南,瀚海之地,晨光微露,昨夜一場風至此時仍未停歇,狂飆漫卷沙塵,遠處之連綿小山近處之道道沙浪,皆陷於無盡的蒼茫浩淼中,一沙丘上佇立兩個人,一紅衣一白衣,一老一少,白衣少者正是墨飛白,他對著面前那紅衣老者的背影行跪拜禮。
“見過師父。”
毋庸置疑,那背影就是墨宗宗主,蘇落的師父,現世神識功的集大成者——墨子虛,他並未裝過身來,只是抬抬手示意墨飛白站起,然後道:“飛白,落落可好?”
他嗓音沙啞,身形高瘦,衣袂飄舉,負手在後,白髮披散紛飛,毫無仙風道骨之感,只覺詭譎難測。
墨飛白再次躬身,“稟師父,師妹無恙。”
墨子虛問:“既如此,你飛鴿傳書給為師是何意?”
墨飛白剛想回答,一隻晨起的飛鳥在駱駝刺和芨芨草之間覓食,啾啾鳴叫,想是被吵得心煩,墨子虛闊大的袖子撲出,分明距離那鳥兒一丈開外的距離,那袖子突然產生一股巨大的漩渦吸力,那鳥兒眨眼被吸入他袖子,等他再把袖子甩出,那鳥兒已經翠羽化枯骨。
“你還沒有回答為師的問話。”他仍舊冷冷的,聲音像是一個熬夜的賭徒,無精打采,也無一絲感情。
墨飛白心有不忍,盯著那鳥兒皺眉,聽他問急忙道:“師父,不能再把師妹留在穀梁鴻身邊。”
他話落下,墨子虛突然轉過身來,灰白的一張死人臉,無半根鬍鬚,肌膚卻光潔細膩,看面容頂多四十,這樣一張不算老的臉與他白得無一根黑絲參雜的頭髮顯得非常突兀,而那黑色的眼罩遮住一隻盲目更透漏著他的詭秘。
“你想做師父的主嗎?”語聲裡已經顯露不悅。
墨飛白屈身解釋:“徒兒不敢,可是師父,師妹為人單純,穀梁鴻城府太深,我怕師妹吃虧,不如這個任務交給我吧,我來替師妹完成。”
墨子虛冷冷的哼了聲,繼續詰問:“你在嘲笑師父的頭腦嗎?”
墨飛白連連搖頭,“徒兒更加惶恐,您說穀梁鴻功夫太高,怕我們對付不了。您還說因為師妹不懂武功,才會讓穀梁鴻沒有警覺和防備。您更說做了這筆生意後,所得報酬可以讓墨宗上下這輩子什麼都不做也能錦衣玉食。您又說這次的僱主是當今皇上,皇命難違。這些我都懂,然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