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乾咳幾聲提醒呆呆望著穀梁鴻的她,她急忙神思歸位,繼續給幾個夫人敬茶,禮畢,才被鄭氏命令退下。
回到自己房間她又想起給春好提親的事一直擱置,急衝衝去找穀梁鴻,去廳堂僕人說他不在,去書房僕人還說他不在,找遍府裡沒有他的蹤影,蘇落就奇怪了,天將黃昏,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去商號的。
從這天開始,穀梁鴻有意無意的躲避她,白天晚上的找不到,蘇落也不好大大方方的四處打聽,只聽說他很忙,後來索性幾天不回府,蘇落驚詫,他該不會是知道墨師父要我刺殺他這件事吧?想想這件事何等機密,他應該沒那麼容易得知,那麼他為何對我唯恐避之不及呢?
其實,穀梁鴻躲避她是因為在日升山為了救她,兩個人赤身裸體肌膚相親,這件事穀梁鴻一直耿耿於懷,他經常恍惚的感覺蘇落仍舊蜷縮在自己懷裡,這感覺日久彌新,他的罪惡感每當看到兒子愈發增強,所以才不敢見蘇落。
蘇落繼續在穀梁世家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頹廢生活,穀梁鴻仍舊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是日,一場秋雨不期然而來,如輓歌似哀泣,滿院的槐樹幾乎掉落葉子,午後雨非但沒有停,還夾著細雪。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蘇落裹著斗篷跑到院子裡欣賞,忽然又想起後花園那些菊花,前幾日還傲霜盛開,這一場雪下是不是摧折了容顏呢,急忙奔去後花園,剛好碰到穀梁鴻也在雪中賞花,說是花,其實已經朱顏不再,兩個人照面,四目交投,蘇落猛然想起師父的命令,合計這樣好看的一張臉,殺了豈不是暴殄天物,這樣出色的一個男人,殺了不如留著擁抱接吻談情說愛,然而師命難違,並且自己不殺他師父和師兄弟們師姐妹們就會慘遭朱棣的毒手,於是試想這樣的一幕,自己手持利刃刺入穀梁鴻的腹部,一腔血噴湧而出她突然渾身一抖。
穀梁鴻看她呆呆的,問:“你為何如此慌亂?”
蘇落茫茫然不知如何作答,胡亂道:“小別勝新婚嘛。”
穀梁鴻:“”
蘇落也知道自己把話用錯地方,急忙解釋:“新婚當然緊張。”
穀梁鴻繼續:“”
蘇落敲著自己的腦袋,當真是越說越亂越描越黑,“我的意思,緊張是因為,一個月不見了哈。”
穀梁鴻把手中的油紙傘撐到她頭頂道:“是一個月零五天。”
蘇落仰頭看向他,“大叔你”
穀梁鴻知道自己失言又失態,急忙轉移話題:“你有事?”
蘇落忽然就想起這樣一樁,道:“是春好的婚事,她很喜歡你的馬伕楊二郎,我只是個掛名的少奶奶,做不了這個主。”
穀梁鴻答應的非常輕鬆:“我記下了。”
然後兩個人開始沉默,唯聽細雪沙沙落在傘面的聲音,後來穀梁鴻打破這死寂,“雪大,你快房去,當心著涼。”
蘇落也明白鄭氏的眼目眾多,不好與他單獨相處,告辭往回走,路過一個假山,突然竄出兩個蒙面人,見了她愣住,其中一個對另外一個道:“撤!”
蘇落已經聽出這個人是墨飛白,看另外一個身形苗條,應該是魚仙姬,他們兩個來此作甚?哎呀,不會是想刺殺穀梁鴻!
她急忙迎上,沒等問個所以然,這時腳步?_?_而來,她發現是穀梁鴻,急忙推著墨飛白和魚仙姬往假山後面去藏,動作慢些,被穀梁鴻發現,問:“你在作何?”
“沒作何!”她嚇的差點跳起。
穀梁鴻來追她是為了給她送油紙傘,看她神色慌張,費解的問:“你怎麼了?”
她一時想不出更好的話來,若是讓穀梁鴻知道墨飛白來刺殺他,墨飛白非死則傷,說不定還得暴露自己,“我,我,小別勝新婚嘛。”
還說這個?穀梁鴻瞪著眼看她,不是嗔怒是想笑。
她再道:“新婚當然緊張,緊張是因為”她再也編排不出,看穀梁鴻慢慢走近假山,墨飛白和魚仙姬即將暴露,她呼哧衝過去,一把摟住穀梁鴻,“我想你!”
穀梁鴻像被使了定身法,動不能動,手中三十二骨孟宗竹的油紙傘歪斜得差點落地。
一棵老柳樹後,躲著窺望的徐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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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章 說客
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當夫人的奴婢這裡勿論是不是好奴婢,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