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的麼,怎麼在地上睡了一夜。”
田甜這才驚覺,一下子坐了起來:“我的孩子!”
劉亦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放心吧,沒事。”
田甜這才放心下來,一下子又躺下了:“子期呢,怎麼樣了。”
“他好得很。”
“你是怎麼找到他的。”田甜側頭看著他。
劉亦城理了理袍子,坐了下來:“我沒有找他,是老天讓我遇見了他。”
田甜好奇道:“怎麼我們那麼多人都找不到,你就能遇見呢。”
“或許老天也在幫我吧。”劉亦城淺淺一笑,看著田甜,“我遇見他的時候,他正跛著腳被一群人打,我站在他面前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那一刻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呢。”
田甜聽著眉頭微微一蹙,心裡酸酸的,沒有說話。
“不要覺得我沒良心,我可是給他看過了。他是真的失憶了,腦內的淤血一直散不了,這樣下去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說著看著田甜眼角的淚水,沒有說下去。
過了一會兒,才聽見女子哽咽道:“我要帶他回去。”
“他已經誰都不記得了。”
“妙郎中會有辦法的。”
劉亦城嘴角的笑意似有若無:“是麼。”
田甜忽然想起了什麼,起身看著他。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他身上,讓人覺得有些淡淡的疏離。
“他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
男子點了點頭,邪魅一笑:“是不是又驚又喜。”
“你要找的人是誰。”田甜知道有些事情自己躲不過了,抬頭看著他,一臉的平靜。
男子依舊含笑,伸手到了茶,已經涼了,看著杯子裡清澈的水,幽幽道:“妙郎中。”說著看她依舊一臉平靜,“你已經知道了是麼。”
“現在,你能告訴我你是誰了嗎?”
劉亦城淡淡道:“田欣沒有告訴你麼。”
“沒有,她不敢。”田甜手心一緊,“子期已經這樣了,你一定要帶走妙郎中麼。”
男子目光一寒:“不是帶走,是交換。用妙郎中換許子期。”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田甜。
忽然一陣急促的聲音,田甜已然光著腳衝到了他面前,一臉憤怒的看著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回來就是給我火上澆油的嗎!”
劉亦城看著她,面無表情:“因為我也要活下去,如果連活下去都做不到,我怎麼能得到你的心。”
“你覺得你這樣做了還能得到我的心嗎!”田甜說著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可是人沒推動,自己卻咳嗽了起來。
劉亦城依舊坐在那裡,沒有動作:“我為了找他花了六年時間,他的身上繫著的不是我一生的榮辱,而是我的性命。”
田甜已經咳紅了臉,跪坐在地上看著他,眼中因為難受蓄滿了淚水:“跟當年太后生子有關,是嗎?”
劉亦城目光一凜,冰冷的可怕。田甜眼中的淚水滑落,勉強止住了咳嗽:“他想起來了,想起了自己是誰,
tang想起了自己為什麼被滅口,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男子俯身逼近了她:“那我呢?”
田甜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沒有讓他說下去,我也怕。”說著迎上他的目光,“我怕一旦說出來,我就會失去你們兩個。”
劉亦城緩緩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你的直覺是對的,所以不要再問了,只要把妙郎中帶過來。”
田甜深深蹙眉。
“你就說你找到許子期了,可是他摔傷了腿和腦子,讓他來幫忙。”說著鬆開了田甜,“我知道,只要你開口,即便他懷疑什麼也會來的。”
“不!”田甜起身,腳下冰涼,她有些厭惡的看著劉亦城,“我寧可當許子期死了,也不會做這麼畜生的事情。”
劉亦城被她的目光刺痛了,可是卻依舊面無表情:“你放心,我不是太后的人,他來我這裡我也不是為了滅口。”
“可是一定跟太后有關,你是要利用他,既然你要利用他,難道就沒有人要滅他的口嗎!”田甜往後退了兩步,“我不是傻子,我知道,我受你那麼多恩惠遲早要還的,可是還不還得起都是我田甜一個人的事情,我不會拿別人交換。”
劉亦城坐在那裡,深深地看著她,終於起身道:“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沒有見到妙郎中,你就還到丘山低下找許子期吧。”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你”田甜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