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本意是讓張雲飛被困於戶部,最終受制於他,令他得以更完全的掌控住張之崖這位太尉!
時至今日已經完全證明,他當初走的這一步棋完全就是一步很差的棋!趙宏沒想到張雲飛不僅將戶部中那些障礙清除,更是完全勝任了他的本職之務。甚至還出乎他意料的查到了西北有那樣的一處軍糧儲備之地,並且與鴻鳴潮犀利的將朝廷之中很多藏汙納垢的地方清查出來。
趙宏自然清楚西北的事情,跟司馬瑜脫不了干係。即便那一日後者近乎屈辱的脫了褲子,他震驚之餘也並未有完全的信任。只是他可以確定這是一條會發瘋狂暴的狗,而他需要這樣的狗。他已經無暇去考慮這樣的瘋狗,會不會咬死他。因為他已經被逼迫到了瓶頸,他不想忍了。
“來人!”趙宏忽然喝道。
“聖上請吩咐。”進來者是羅剎。
“連家長子大婚,三女定親大喜,朕送賀禮一份。去將宴廳那一對血珊瑚,命人抬過去。”趙宏卻道。
“卑職遵命。”羅剎叩首退出,很快將這樣的訊息傳遞給東平武侯。
東平武侯那時正在嫌棄軍師的棋藝,聽了也只是淡淡道:“倒是更能忍了,是要成大事了麼。”
素陽宮
這是被貶謫了的皇后,如今的謹妃宮殿。聽到訊息的謹妃將宮殿內的東西砸得粉碎,碎得不能再碎。
李秋語是謹妃物色給趙括的正妃,如今卻被連家娶了去當長媳。如此不僅僅是甩了謹妃一巴掌,更是令她為趙括謀的路完全被斷。原本按照趙括的軍功,以他在朝中的威望,已經可以在趙宏提出立太子之際,順理成章的被冊封!
可趙詩詩的失德,謹妃的失察,卻已導致趙括在風評上又矮了一截。反而一直以來在宮中素有讚譽的如妃,如今風頭正盛!
謹妃不甘心,可如今她的孃家,平山侯卻已今非昔比。昔日為了支撐她入住中宮,又為順趙宏之意對付東平武侯。如今已沒有多少能力再來幫她——
謹妃此刻才明白,她一直只是趙宏手中的一顆棋子。趙宏用她,用昔日強大的平山侯勢力去消磨東平武侯的實力。此消彼長,消磨的是平山侯和東平武侯,長的自然就是趙宏自己的勢力。
人在失勢之際,才會看得清楚明白。謹妃此時此刻,才完全明白趙宏娶她的用意,立她為後的用意。如今平山侯府已經沒什麼用處了,她這個皇后自然無關緊要。可憐她付出這麼多,甚至將身家都搭上,到頭來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如果昨日謹妃還對趙宏有什麼念想,此刻之後她便再不會有了。她忽然冷靜了下來,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將趙括推上太子之位,然後等著他繼位!
然後謹妃看見了踏進她視線的司馬瑜,後者一直在等,等的就是謹妃想通透而變狠辣的這一刻。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今日踏出英武侯府,更沒有人知道當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連府之際,他卻來到了素陽宮。
“是你——”謹妃自然不會對司馬瑜感到陌生,後者差一點就是她的女婿。
“是我。”司馬瑜站在謹妃跟前,與任何時候的他都不一樣。他那雙鳳眸深邃黑沉,沒有一絲的光可以從中散出來。所有的光線似乎只要沾染到他的眼眸,就會被吸附進去而無從逃逸。
司馬瑜伸出右掌展開在謹妃的跟前,然後他道:“跪下!”
謹妃背心發寒,因為她並未將宮人散去。然而此時此刻她的宮殿內,除了她和司馬瑜,再無他人。
“主公——”謹妃卻心甘情願的跪地,只有她顫抖的身體表明瞭她的不平靜。
司馬瑜握回的手掌之上,有淡淡的金芒濾出。他站在謹妃跟前,猶如神祇一般,他的每一道令,謹妃都叩首接下。
一直到司馬瑜離去,謹妃癱坐在地上,虛汗已經流淌遍她的全身。只是她的眉眼之上卻有了雀躍的喜意,她伸手抹去面上的汗水,緩緩站起身來。
七皇子府
趙括捏碎了茶杯,面色也不再有任何的溫雅:“好一個連家,當真是好極。”
“殿下。”魚師似乎踟躕。
“本宮答應令師門之事,但我要得到雲公子,他必須交由我處置!”趙括似乎是豁出去道。
魚師卻遲疑道:“這一點老夫不能做主,只能稟報之後再行商榷。”
“若是不能,此事便免談。”趙括似乎拿定了主意,底線便是他要得到雲焱。
“老夫盡力。”魚師回答之中,心底不免多出了鄙夷之心。他原本還算是高看趙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