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有效地控制行走的方向。而人的兩條腿跨出的步子長短有微小的差別,由此形成步差,步差就導致了行走方向的偏轉,任由這樣走下去,兩隻腳行走的線路就是兩個同心圓弧,人就會轉圈子。
喬妝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歐陽丈量路線的畫面,“我們警局的地磚是80*80的,所以我經常在樓道里走來走去,練習規劃自己的步伐。每一步就是一塊磚,等我再出現場的時候,尤其是野外作業,就可以憑步伐丈量出犯罪現場遺留的一些資訊。”
“什麼步伐資訊?”喬妝撅著嘴,“欺負我沒做過警察嗎,我可是貨真價實的警校畢業生,怎麼沒聽說過什麼步伐能丈量出犯罪資訊的事情?”
“你不懂我們還是繼續走吧,”歐陽看著喬妝,“你不需要懂,懂得太多就會失去更多珍貴的東西。”
那時的喬妝還不能理解歐陽的心情,她並不知道歐陽的親生父親正是公安部最頂尖的足跡鑑定專家,更不知道他為了鑽研足跡鑑定失去了一切。
現在喬妝只知道,如果按自己平時跟歐陽散步的步伐,順著牆壁走一圈,自己就能大致算出自己被困環境的大小和基本形狀,或許能發現隱藏的門或者物品也說不定。
喬妝專心的邁出步伐,每一步都用心的回想著歐陽走路的姿態,落腳的輕巧這樣她反而不覺得那麼怕了,就好像歐陽陪在自己身邊,兩個人一前一後,不緊不慢的走著,正經八百的丈量著大地的長度。
禹筱如果能走,她情願去丈量地球。可惜事與願違,她被人矇住眼睛,塞住耳朵,綁住手腳,正要被運到一個更機密的地方。
四面防爆玻璃牆被這群人拆成了兩份,原來每面防爆玻璃牆是由六小塊摺疊玻璃組成,他們將這兩塊拆開重新組合,竟然形成冰棺一樣的小長方體盒子,為首的一個人抱起禹筱,硬將她橫塞了進去。
禹筱甫一躺好,就聞到一股莫名其妙的香味,之後就失去了知覺。
朱偉跟禹筱一樣,也在這一刻失去了知覺。但他沒有禹筱那麼好命,他沒有聞到什麼異香,而是被嵐痛打的失去了知覺。
朱偉不是個傻瓜,他知道叶音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對手,所以他一直以一個恐懼的受壓迫者的面貌出現從而麻痺了叶音的神經。
會咬人的狗不叫,叶音忘記了這個淺顯的道理。朱偉在值班室磨嘰的原因並不只是因為害怕,他早就蓄謀已久要找機會報復叶音。
他從學校醫務室偷了一隻針管,每天都帶在身上。叶音不想殺自己,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朱偉猜測出兩種可能:一是自己還有被利用的價值;二是她不敢殺人。
無論猜對哪一條都足夠朱偉肆無忌憚。所以,他終於在今天找到了復仇的時機,叶音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朱偉拿出了針管,從自己身上抽了一管鮮血
先是對叶音言聽計從,在替她完成任務之後,趁她打著電話,轉回身要上樓,沒有一點防備的時機,將藏在褲兜裡的注射器掏了出來,狠狠的將這一管含疻的鮮血注射進了叶音的身體!
第八十九章 意外迷局
嵐一時吃痛,才意識到自己被朱偉暗算了。她緩緩轉過身,眼底的震驚和滿面不可置信的表情讓朱偉有種大仇得報的莫名快感,他居然忘了逃離,而是站在嵐的面前擎著空空如也的針筒痴痴的笑了起來。
“你給我注射了什麼?”嵐目如寒星,凌厲的盯著朱偉的眼睛,“你活得不耐煩了麼?!”
“哈哈哈”朱偉獰笑著,“你也有今天?!我發誓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遠像活死人一樣,不能懷有任何情緒活著!今天終於得償所願了!哈哈哈”
“你的血?!”嵐看到針筒底部殘留的斑斑血跡,竟然渾身冒起冷汗來。在“srg”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嵐還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染了疻的血液,瘋狂地流速,惡毒的蔓延,痛不欲生的煎熬自己都曾經親眼目睹過不用說現在,就算是針尖刺入自己身體的瞬間即刻剜肉斷毒都不一定趕得及!
嵐狠狠地瞪著一臉得意的朱偉,禁不住心底蔓延出一陣殺意。朱偉早就該死,他猥褻叶音和女童的罪行就足夠千刀萬剮!
只怪自己一時心軟,亦是擔心如果自己當時出手結果了他,必然會驚動警方前來追查案情。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事情一旦深究起來,叶音幫助朱偉誘騙學生,縱是受到脅迫所致,也應該算從犯。叶音的身份受到挾制,難免會影響到自己的任務。為此,嵐才決定放朱偉一馬,竟沒想到當時的一念之差,竟然給自己埋下了如此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