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感謝你了明天你有時間麼?我們約個地方見面談吧。”
“好,我明天只有上午有課呃”
“那我明天中午再給你打電話謝謝你,叶音晚安。”文鉞猶豫著還想說些什麼,他覺得叶音“呃”的一聲有古怪,而她卻也不再回話了。匆忙間正想找點說辭,卻被歐陽焦躁的表情逼得什麼都不敢再說下去。
文鉞的電話剛一離開耳邊,歐陽就迫不及待的喊了出來:“臨江三橋!他讓我們去臨江三橋換喬妝!”
“馬上去,”文鉞邁開了腳步,“去臨江的路,你熟麼?”
“去暮色之前剛去過一趟,”歐陽如實答道,“可是”
歐陽不得不再次想起了那團人形火焰,鳳凰涅槃一般的激烈燃燒。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和哭喊聲,還有火焰窮盡之時,那個全身**的女人,一副意猶未盡似笑非笑的表情
歐陽神思恍惚了一下,他總覺得那個女人說不上哪裡有點像禹筱。
“話說半句,不是你的風格,”文鉞看著若有所思的歐陽,“臨江三橋有什麼古怪?”
“那天我和喬妝去追查撿到你做了記號的錢的人”歐陽將當天發生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言簡意賅的給文鉞描述了一遍。
文鉞這才知道,喬妝為什麼會在暮色休養,歐陽竟然將她丟在一具噴血不止的活死人身邊可是。如果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喬妝怎麼會原諒禹筱,還跟她一起走了呢?她只要稍有反抗。暮色的人就會聽到動靜,她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喬妝被人擄走
文鉞仔細的回憶著歐陽的話,無頭血人荒野焚身,他們的目的應該是嚇走歐陽,難道那裡隱藏著什麼秘密?難道抓喬妝和嚇歐陽的不是一幫人?否則不可能想方設法把人嚇跑了。現在又招了更多人過去。
文鉞覺得腦子很累,他閉上了雙眼,用拇指和食指按揉著太陽穴
歐陽專心致志的開著車,只要有喬妝的訊息,他就能稍稍安定下心神來。
不知道喬妝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遭人虐打傷害?歐陽不敢想下去。她一路順風順水,從來沒受過這麼多刺激。都怪自己沒本事,不能及時破案還她清白。害的她東躲西藏,經歷一場場腥風血雨。
似乎心有靈犀,喬妝也正在黑暗中掛念著歐陽,她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重見天日,亦不知道有沒有人知道自己被關在這個黑暗的洞窟裡。她從沒有像今時今日這樣想念過歐陽。以前不管自己出什麼事,歐陽總能及時出現。為自己掃除一切障礙,逢凶化吉,化險為夷。也正是因為這樣,喬妝才會天不怕地不怕,自以為是的認為女人只要塗上口紅步入戰場,就能所向披靡,輕易獲得最後的勝利。
可是現在,歐陽不在,自己就快被逼瘋了。喬妝一直逼著自己移動探路,尤其是腿腳漸漸恢復知覺以後。雖然黑暗中她怕的要命,總覺得無頭的噴血人和牆角的半身骨架在黑暗中環繞著自己默默移動著,甚至覺得冥冥中前方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自己卻看不到它。
喬妝試著換成半蹲半跪的姿勢,這樣就能解放出雙手。她哆哆嗦嗦地扶著牆壁,手裡的竹竿碰到牆上發出清脆的迴音。喬妝準備扶牆走一段,運氣好的話,也許能摸到一些東西為自己所用。
喬妝這樣蹲跪著,在原地下了好幾分鐘決心,卻依舊沒有邁出一步。
“你這個沒出息的膽小鬼!”喬妝心裡痛罵著自己,“歐陽,你還活著麼?為什麼還不趕來救我?!”
正在喬妝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她忽然敏銳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竄上了她的腳面。喬妝嚇得跳了起來,頭頂碰到牆壁的同時,腳下似乎也踩到了什麼東西,傳來了“吱”的一聲慘叫,喬妝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慌亂的向前跑了兩步,幸運的是沒有再撞上什麼東西。喬妝站住了,她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踩到了一隻老鼠
嚇一跳不要緊,撞到腦袋也不要緊,要是自己一慌張喊來了看守的人,恐怕後果會更嚴重。
喬妝揉著頭頂,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踩死那隻老鼠,但是跑出來這幾步忽然讓她覺得向前走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她向前伸出了雙手,用那根竹竿在空中虛晃著,慢慢地走,一步、又一步,終於摸到了一面牆壁。
這場突如其來的虛驚讓喬妝開了竅,她只走了幾步距離就觸到牆壁而聯想到了“鬼打牆”的原因:平時我們走路,兩條腿是聽大腦調遣的,大腦根據眼睛得到的資訊自動對方向進行校正,所以人想往哪裡走就往那裡走。但是,如果眼睛得不到外界的資訊,大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