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了。警察們經過這陣子輪番上陣,難免精疲力竭。喬妝覺得自己充滿了信心,只要熬過這一班,自己就可以眯上眼休息一陣子。只等著時間差不多了,回去拿上護照和現金就立馬撤退。
想法很豐滿,可惜現實太骨感。喬妝眼見著一隻花腳大蚊子從自己眼前大搖大擺的飛行過去,卻連動也不敢動。
今晚自己的使命就是喂蚊子嗎?待上三四個小時之後,自己不會失血過多而昏迷過去吧?!
可憐喬妝自怨自艾的功夫,已經被咬了滿頭包。
功夫不負有心人,十幾分鍾之後,喬妝終於看到自己家小花圃裡鑽出來一個人,一邊揮手趕著蚊子,一邊打著電話。因為已經是深夜,萬籟俱寂,所以即使他的聲音並不算大,喬妝卻依然能隱隱約約聽到他的每一句話,“馬上到點了,你小子怎麼還沒到?!快點兒啊,我都快咬成釋迦牟尼佛了!”
這時另有一人從屋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包煙,出來先給花圃的警察遞了一根,自己也放到嘴上一根,兩人陸續點著了,閒聊起來,“怎麼樣,夥計?!滋味兒不好受吧?我前天也是輪值小花園,不瞞老兄你說,回去連我媳婦都不認識我了!”
“真是,”花圃的警員猛吸了兩口煙,“你說這麼長時間了,嫌疑人一次也沒回來過。上頭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既然人都已經逃走了,怎麼可能再跑回來自投羅網?”
“誰說不是呢,”對方點了點頭,“聽說劉副這次是被上頭派下來搞政績的,也就裝裝樣子吧。這年頭,外行領導內行,真能破案才怪。”
“話可不能這麼說,兄弟!”花圃的警員搖了搖頭,“對咱們來說,這是工作;對人家來說,這是仕途。你說誰會更上心?”
“他們上不上心我不知道,反正我們是傷身了,”警員微微一笑,“誰讓咱們這麼命苦呢,上次的疙瘩還沒消,又快輪到我了!”
“這都快到點了,接班的還沒到?”花圃的警員向門外張望著,雖然喬妝的位置很安全,她還是下意識的匆忙低下了頭,“今天誰接你的班?”
“應該是遊林吧。”對方答道。
“遊林?!”花圃的警員似乎很吃驚,“你不早說!趕緊回原位置去,你來時間不長可能還不太瞭解,他這人可軸著呢,要是他來接班看到咱們在這兒聊天,說不準咱們明天就得調去看守所!”
“有這麼嚴重嗎?!”對方似乎不信,“都是為了混口公家飯吃,用得著這麼斤斤計較嗎?!”
第一百二十四章 養精蓄銳
“你是不知道”花圃的警員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隨即貼到對方耳朵上叨唸去了。
喬妝不必聽也猜得到,他們一定在說遊林出賣了歐陽的事情。其實從嚴格意義上講,遊林做的並沒有錯,歐陽與自己關係匪淺,的確是有包庇自己的意圖。但是自己真的是被冤枉的,如果沒有歐陽竭力保護,自己說不定在經偵局就已經受不住“車輪戰”,垮下去甚至認罪了,這樣就不算妨礙司法公正了?這樣就不用介意什麼迴避制度了?
喬妝不確定,沒出事的時候人人都以為法律是保護自己的武器,可是一旦出了事,才真正明白這件武器並不是人人能玩的轉的,甚至有時候它的矛頭會向你刺過來,躲不躲得開全憑你的運氣。這時候才最要命,因為你根本不清楚武器握在什麼人手裡,而這個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喬妝現在就處於這樣一片混沌中,她什麼都不知道,卻已經莫名其妙的捲入了一場又一場紛爭。喬妝覺得自己現在有必要把所有事情捋順一下,這樣說不準能找到一些以前遺漏了的東西。
首先是海南之行,之前程啟軒跟自己並沒有討論過類似的活動,確實是程啟軒臨時邀約自己。而差不多同時,齊沁接到了程啟軒母親安雅荷要求藝苑經紀追查程啟軒父親程諾外遇情況的案子。之後,程啟軒跟自己去海南之前還跟安雅荷吃了最後一頓午餐,然後他開著路虎來接自己,這也正是路虎上留有自己的指紋的原因。但是當時程啟軒並沒有戴手套,之後死者禹筱也沒有戴手套,他們怎麼可能沒在車體上留下指紋呢?如果事後是兇手擦掉了車上的指紋,為什麼獨獨留下了一枚自己的指紋呢?
然後是“慈善晚宴”,程啟軒並沒有提前告訴自己當晚的活動內容。而且依照正常行程,自己是沒有機會親身接觸“法拉之吻”的。喬妝回憶起齊沁已經標註了的合同內容:珠寶所有人從保衛人員手中接遞保險箱,親自展示後,安放至禮儀小姐手持的展示架板。除了程諾,如果他按照原計劃參加了慈善晚宴,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