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最後這句“誘惑的羞澀”警醒了穆晗,兩人在探討葡萄酒的過程中已經靠的太近穆晗默默走回自己的位置,杯中的葡萄酒已經再次滿上,“下面就該品酒了吧?!”
“對,”鄭局看著穆晗一步一步姿態優雅的轉身落座,情緒突然變得很複雜。他很明白她是一個需要慢慢來的女人,卻擔心如果自己今晚把握不住機會,她還會有別的渠道解決她要從自己這裡解決的問題。
“葡萄酒講究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飲慢品。讓酒在口中翻轉,用舌頭反覆玩味,讓酒在舌尖溶動,或用舌尖把酒包住然後在口腔裡轉動它,當然也可以進行“咀嚼”,讓每一個味蕾都充分開啟;盡情感其味道及酸甜度。具體來說,要讓舌頭充分品嚐三種主要的味道:舌尖的甜味、兩側的酸味、舌根的苦味;讓整個口腔上顎、下顎充分與酒液接觸,去感覺酒的酸、甜、苦澀、濃淡、厚薄、均衡協調與否,讓酒香擴散到整個口腔中。”
“有很多品酒師建議微笑張口,輕輕的向內吸氣。這樣不僅可以防止葡萄酒從口中流出,還可使葡萄酒蒸汽進到鼻腔後部。最後在口味分析結束時,最好嚥下少量葡萄酒,將其餘部分吐出。然後,用舌頭舔牙齒和口腔內表面,以鑑別尾味。好的葡萄酒餘味可以持續15—20秒。一般而言,越好的葡萄酒香味越持久,同時香味種類也越豐富,特別是一些耐久存的老酒,餘香可在口中歷久不散。”
“比如我們的拉菲”穆晗雙頰微紅,高持著酒杯,“學生再敬老師一杯。”
“你敬,或者不敬我,我就在這裡,淺嘗輒止”鄭局雙目微眯,淡然嗅了嗅酒香,舉杯啜飲了一口。
“老師也是倉央嘉措的詩迷嗎?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
“還真不是,”鄭局搖了搖頭,“我前陣子去西藏轉了一圈,特意買了一本倉央嘉措的詩集,通讀了整篇也沒有找到這首《見與不見》,回來以後才查到這首詩根本不是倉央嘉措寫的,全是謠傳!”
“是啊,謠傳散播的廣了,最後也就變成真的了”穆晗臉色一緩,“鄭局,先嚐嘗這道‘八仙過海鬧羅漢’”鄭局沒有動作,靜等穆晗布過菜來,穆晗站起身,一邊取菜一邊報著,“這一道乃是‘清雅居’的招牌‘孔府菜’,八仙分別是魚翅、海參、鮑魚、魚骨、魚肚、蝦、蘆筍、火腿,中間再用雞脯肉剁成泥,做成羅漢錢狀”
“好。”鄭局面無表情的應著,他知道穆晗很快就要轉入正題了。
穆晗默默布好了菜,將分菜碟送到鄭局面前,“謠傳真是害人不淺,最近我們公司的兩位老總就深受其害,恐怕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你說的是‘法拉之吻’失竊案吧?”鄭局若無其事的夾起一塊蘆筍,“放寬心,沒你什麼事。”
“關鍵是我們投保的五千萬保額,”穆晗往自己盤裡夾了些青菜,“一日不落案就一日不能賠償,程諾化工和莫煌集團都在跟我們交涉。我們這麼小一家經紀公司,哪裡能承受得住兩家上市大企業頻頻施壓”
“良禽擇木而棲,”鄭局抬頭看了穆晗一眼,“你是‘藝苑經紀’的大股東?”
“我哪有那麼好的命,”穆晗聽出了鄭局的話外之音,“只是放不下齊總的知遇之恩和姐妹情誼,您可能無法理解我們閨蜜之間那種細密的情感,她對於我,已經勝於姐妹兄弟,現在公司危在旦夕,她也身患重疾,如果現在讓我離開,我做不到,就算她做錯了一切,眾叛親離,就算所有人都離開她,唯恐避之不及,我也會在她身邊支援她”
“那你一定願意為了她犧牲你自己吧?!”鄭局臉色柔和,面帶笑容,卻讓穆晗覺得猥瑣而輕佻。
穆晗沉默了,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有考慮過,從今天下午辦公室的會談中,穆晗已經預感到今晚自己終究要面對這個問題。她只是盼望著鄭局可以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他的溫文爾雅、博學多識、彬彬有禮、風度翩翩,哪怕能讓自己慢慢與他接觸一陣子
穆晗覺得自己並不討厭他,甚至可以遠遠的欣賞,但是走近了,跨過安全距離了,這些都讓穆晗害怕,甚至她會覺得不如像駱煬那樣來得簡單,只有承受或者拼死,沒有中間選項。
穆晗用求救的目光望向開酒師
開酒師緩緩搖了搖頭,他需要一個更安靜的環境,才能實施動作,這樣的情景,這樣的曖昧,這樣的警惕心,神仙也難做到完全的催眠。
開酒師默默伸出手掌,反手為刃,做了一個劈刺的動作,穆晗默默搖了搖頭。開酒師無奈的眯上了眼睛
穆晗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