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愛不能愛,便真的可以封凍。
可是在那天,她拍著他的心口,那樣火光四射的告訴他“你是一個好男人”的時候,那些隱藏在死灰底下的,零星的愛戀,便又燃起,一路燒著,燎亂了他整個的心原。
是想慢慢來的。
第一次就是因為順序錯了,然後什麼都錯了。在那個迷宮裡,他失去了她,也找不到出口。
是該慢慢來的。
表白,追求,牽手,接吻,做愛,結婚,或者,追求,結婚,牽手,接吻,做愛。
世事的順序規律總是有他的道理在。
可是,他怎麼又會讓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呢?
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在看見她閉上眼貼近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等自己有意識的時候,已經強自將她壓在懷中吻個痛快。
趁沒有亂的更離譜,停下來吧停下來吧——。
該死。他停不下來。
他在她的頸間流連,啃咬吮吸出一個又一個印記,慾望來的如此猛烈,他緊錮住她的腰際,悍然挺身,隔著彼此的衣物頂出她的輕呼。
“瘋子。”她揪著他的肩膀,氤氳的眸子圓瞪。
他甘之若貽的一笑,又封住了她的唇,吻的更悍、更猛、更失控。
她不甘示弱的迎戰他的侵入,追逐著他的撩撥,勾引出他更多的熱情。
罷罷罷。迷亂之中,他只能反應出這三個字。
亂就亂了,反正他們就要結婚了,情況不會更復雜。既然接下來的步驟又要錯了,那再錯幾步也就無所謂了,只要結果是一樣的。
是怎麼從地下車庫上的樓?
兩個人都沒什麼印象了,有意識的時候,已經糾纏在了門口。
幸而是半夜,才沒讓什麼人看了免費的戲碼。
他手伸進袋中摸鑰匙,扔戀戀不捨的輕啄著她的唇,一下,二下,三下
“喂——”她有些懊惱的別開臉,“你到底要不要開門?”
他似想起什麼的抽出手,雙手平舉到耳邊做出投降的手勢:“或者還是你來?”
她斜睨他,一言不發的將手探入他的袋內。
他的忱,是不會在任何挑戰前退縮的才剛剛為這樣的想法揚起嘴角,歐陽隨的眉頭就驀然一皺,倒吸了一口氣:“忱”
她扯唇一笑,很無辜的挑眉:“沒有摸到不該摸的吧?”
他仰起頭閉上眼低低的喘氣,現出又痛苦又快樂的矛盾神情,忽又睜開眼,俯下身火熱的看她:“你一定要讓我發瘋是不是?”
她不說話,挑釁的看他,驟然加快手上的動作。
“夠了!”他低啞的吼著,扯出她不安分撩撥的手,以令人歎為觀止的速度掏出鑰匙開啟門,將她扯進自己的臥房。
“別”她的話才出口,人就已經被拋到了床上。她撫額笑出聲,他扔人大概是習慣吧,她還沒來得及警告,便已經成了事實,“我該不該慶幸現在在我身下的是席夢思?”不然她的腰又會如17歲那年一樣痛上許久吧?
“什麼?”他沒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只顧捏住她的下顎,輾轉的吻著她紅腫的唇,滾燙的氣息一交融,理智便似要融成糖漿一般。
他好象渴了許久,只等著這一刻甘露的潤澤。
已經成為糖漿的理智在運轉了半晌之後,才終於將她的話拼湊成完整的資訊——他又扔了她嗎?如此急迫如此不憐香惜玉的扔了她?
“抱歉。”他只停了一秒,點火的手又在她身上週遊,一件件的扒去遮掩她身體的衣物。
她雙頰緋紅,雙目明亮,不甘只在他身下呻吟的抬手褪去他的衣物。
他有多急切,她就有多快。
他的衣物少,須臾之後,她的手便攀附在他裸露的健壯肌肉上,能感覺到一顆一顆從滾燙的面板深處冒出的汗水。
“怎麼?”他感覺到她的出神,緩下動作,抬起身,汗溼的額頭抵著她的,柔聲問道。
她搖了搖頭,拉下他的身子,蠱惑出他更多的衝動。
只是腦子裡卻不自覺的冒出兩個少年的身影——
“所以來?”那樣遲疑羞澀尷尬又故作不在乎的聲音。
他的身體早已經脫了少年時的青澀,多了男人情慾的氣息。只是為什麼在這時,偏偏就會記起那時候的他和自己呢?
那時候的,只是稍微碰觸一下便激動羞澀不已的他和自己,究竟,是在什麼時候被粗心的她丟棄的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