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的他們上床,是好奇,是等價交換,是對成人世界不滿的叫囂,可是現在,他們又是怎麼會交纏在這張床上?
原本已經迷糊的腦子更加混淆,身體在積極的動作著,意識卻不知道神遊到什麼地方去了。
直到他終於將她的衣服剝的清潔溜溜——
“嗨,又見面了。”他捧著她的胸部親暱的打著招呼。
她終於從膠著的思維中暫時跳脫了出來,推了他一把:“神經。”
他不以為意,繼續皺著眉和小小可愛的胸部交談:“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年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不是變在那裡。”
“那是哪裡?”他看向她,勾起挑釁的笑。
她頑皮一笑,翻身反將他壓在身下,在看見他期待的眼神之後,低下頭,以她稍嫌冰涼的唇和手在他身上玩起一種魔法。
她怎麼可以放蕩的這麼無辜?
他混身戰慄了起來,因為情慾。
那樣的火燒的他快要瘋掉,他想要她啊!立刻!馬上!
他翻身將她壓進床的深處,拉開她不安分的手固定在頭頂,激狂的吞噬著她的甜蜜。
可那個跳進他混沌意識裡的場景是什麼?
那個和此刻低迷的溫度迥然不同的炎熱夏季,那個技巧生硬,只知道以打人咬人來做愛的女孩子,那個才進入就萎靡掉的男孩子,都躲到哪裡去?
他的手順著她的腰線滑到她的臀,然後是腿根,輕巧拉開,將自己的剛硬熾熱抵著她的甜膩潮溼。
可那個在他腦子裡亂跳的身影便是怎樣也揮不去。
她也一樣。
身體的灼熱和頭腦的清明成了極大的反差。
就只差那臨門的一腳——
會不會又因為一時的逞欲讓事情愈加複雜,又往他不希望的方向發展?
莫名的念頭忽然冒了出來。
他險險頓下了身形,劇烈的喘息,面孔因為忍耐著咬緊牙根而有些變形。他的前端抵著她的溼潤,只需要一挺腰,只需要一下,他就可以從地獄解脫
怎麼又會讓事情發展到這樣呢,為什麼會又和他上床?
他的停頓讓她有了少許的思考能力。她輕喘著,用自己所有的自制去控制住那忍不住想環上他寬廣的背的手。指甲因為過於用力而陷入了掌心。
幾乎是同一刻,兩個人的都停了下來。視線交纏著。
萬籟懼靜。
只聽見混亂劇烈的喘息。
直到彼此的慾望漸漸消退,理性一點一點的回到大腦。
是她先笑出來的吧,眸子裡還帶著剩餘的情慾,卻已可以正常打趣:“終於清醒了啊。”
“我一直很清醒。”他深深的看著她,要看入她眼眸深處去。
雖然都沒有明說過,但是彼此都對對方豐富的床史都心知肚明。
並不是有芥蒂,並不是會嫌棄,他自己都不乾淨,又怎麼可以要求她?
只是有深深的悔意。
明明自己是第一個,為什麼沒有將她圈進羽翼,任她在外經歷那麼多的風雨?
“清醒了就不要壓著我。”她刻意用兇狠的語氣,想打破肢體動作的曖昧。
他翻開身,鬆開手讓她穿上了貼身的衣物,就又將她環進懷內。
“幹嗎?”她兇巴巴的低吼。
“很久沒一起睡了。”好懷念啊。那時候的她,挺著肚子,渾身暖暖的,不象現在一樣,涼涼的,似怎麼搓都熱不起來。
“靜態還是動態?”看他的樣子是知道今天不會讓她回去了,而且方才都放過她了,他的個性不會再起色心,她也不再無謂抵抗,放軟了身子,隨口問道。
“靜態。”他低低的笑,振動從他的胸口透過她的背傳到她心口,他將下巴抵在她的肩窩,更摟緊了些,想將體溫傳給她,“我象不象暖寶寶?”
“暖寶寶有衣服。”她打了個呵欠,身體暖起來了,睏意也就上來,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沒有女人會象她這樣吧。
在差點擦槍走火之後,還可以和他聊的如此自然,即便泰山壓頂亦色不變。
他的忱啊,就是這樣的特別。
他支起頭,噙著笑看她的睡顏。
這一次,他會按正常的程式從頭走一遍。
而且要很快,因為他不確定自己身體的某部分是否有耐心進行漫長的等待。
是歐陽隨先醒過來的。在一片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