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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又在姑奶奶處聽聞了舊時,毅州諸般種種有關之事後,更是看透了三分,這等神神道道之說。忙是擺手接到一句:“往日裡聽得旁人有此一說,定是立馬不敢多言,如今卻得好好思量一番,再做定論也是不遲。”
聞言已是頷首微笑:“怎麼不是,想當初若非聽信了那道人的讒言,我家臨淵又怎會哎,不提也罷。虧得我兒吉人自有天相,如今不單是年及弱冠,更在戶部任了這八品之職。還有他這一脈終要斷絕的,今日看來更是無稽之談!”
盧府二房眼下雖只得了一個女兒,但日前專為大房魏氏診脈的老大夫,卻在王氏的授意下,也給二奶奶葉氏請了回脈,的確是那無礙之象。更讓太太她是安心不少。
雖說事後被自家老爺得知,不免說道了兩句,卻還是忍不住隨著一陣暗喜在心。畢竟有了希望終是不假,自二房得女後,盧府二老便已是欣喜萬分,但倘若還能再添一子,卻是再好不過之事。
只是之前因兒子舊疾為除,才不敢有如此奢望而已,此刻確認兒媳無礙,再說動兒子另尋名醫調理一段時日,想必便不再是那,可望而不可及的咯!
說罷了這樁,姑嫂倆忙又轉回正題,接著告訴起隨後之事來:“卻不想,此番馬家之案無端牽扯出了若蘊那樁,也就有了那位聞聲問道起同窗汪副提舉來。也正是因此轉而尋到了臨淵面前,我們才獲悉了當初那匆匆一面之事!”
☆、第一百九十章 用心良苦
“這般久了還能記得清楚,可見是真心的!”說完此前一番經過忙又補了一句道。
聽得那旁舅太太華氏,也不免正色接道:“想我家若蘊這等萬事無爭的性子,若是還尋那般的人家卻是不智,到底不比那些慣是懂得應對後院諸般的大婦能耐。若是與這姚宏遠結成一對,往後倒是再無需擔憂這些個煩擾之事。”
“端是無人敢前來攪局!”這旁太太王氏更不忘提醒一句,最為要緊的,也引得孃家嫂子是會意頷首。
試問早有那克妻之名在外,即便續娶了一位,只怕也是不能讓人安心多少,更別提還有那膽大的敢送了自家女兒往火坑的。再則,倘若岳家是這般門第,哪裡還有外人敢送了人往後院之中的,也不怕自找晦氣不成?
想及期間種種,此刻已是坐上自家馬車的舅太太,不免更是定下三分心思來,說起自家父子們幾個便是信心十足,即便不如他姑丈那般已是官拜三品之職,卻也是為時不遠了。
即便短了女婿這一位,也是無礙的,經歷過先前那段,如今只求女兒餘下的人生得以安穩,才是王家眾人所願!此刻比起那些門第之說來,華氏也頓覺自己之前的確是一葉障目了。
想到若蘊她獨自一人,苦苦支撐著那偌大一片農莊,便不覺溼了眼眶!若能與姚宏遠結成一對,此後便是有了可靠的儀仗,比起孃家二老、兄嫂的照拂更是勝出一籌不止。定了定心神,也已是拿準了主意,待老爺迴轉便尋了合適之人,將此樁說定才好。
“女兒那頭自有我親自去問過便知,老爺且莫顧慮太多。”當初若蘊自立女戶,想必也是為了不拖累孃家。此刻得了如此人選,華氏她又怎能安心放手,由著女兒孤獨終老。
知道前番婚姻不順,定會有所抗拒,但為了往後大半輩子作想又怎能輕言放棄,她是無論如何都要用心勸服自家閨女的。
翌日一早,當這旁王府門前的馬車正欲啟程之際,就見對面街巷之中,另有一輛眼熟的車馬迎面駛來。待把式辨明瞭來人後,不禁高聲回頭稟到一句:“太太。是姑太太正往咱們這邊來哪!”
聞聽是他姑母的車馬前來,微微吃驚片刻後,以是明瞭其中的原因何在了。想來也是擔憂侄女那頭勸說不動。便欲同行而去,姑嫂合力定能說服她回心轉意,早成好事一樁!
於是兩車並一架,直向京郊而去。
果不其然,初聞母親前來的緣故後。這旁的王若蘊已是連連搖頭回絕,卻在聽完了兩位長輩據實道出,此事的前因後果,才略作遲疑緩緩低喃道:“原來是他!”
見此情景一旁的姑嫂倆,已是暗自慶幸三分,顯然當初聽全了事情的始末。才來勸說與她的確沒錯。若是不曾問明前因如何,怕是此刻兩人惟有失望而歸的份。
倒是一旁的華氏抓住了時機,再下一成道:“旁人不知他家原也是世代官宦。只可惜當年因家中變故,才不得不棄了仕途之路,步入了儒商之列。雖是如此,但性情卻是極好的!”提及這一項來,就是華氏自己頗為看重那位的。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