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
“任憑你有那萬貫家財、高官之位,若是秉性不善又怎能做得這長久夫妻!”那旁王氏也已是點頭符合道。勸罷一句,更是輕輕拉過侄女的雙手,再度勸慰道:“莫要因旁人行事不當,而苦了自己。姑母雖說不曾親見過那位,但你姑丈與父親都是為官以久之人,見識如何?眼光怎樣?自是不必多言了,想來能得這兩位的一致肯定,必是再沒得挑剔之處了!”
聽得他姑母這句勸,另一旁的華氏不免,也是重重頷首道:“咱們也不併非著急讓你如今就做決定,若是還需時日考慮,自是都由得我兒,只是莫要一口絕了此樁,才好!”
一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大事,此刻在母親這裡,卻是萬事向著自己意願而定。不但允了充足的時日考慮,更是以這商量的口吻,的確實屬難得!
就連一旁的姑太太王氏,也不由得暗道一聲‘難得如此!’
轉念仔細一思量,也已找到了其中原因,必定是兄嫂夫妻倆商議而定的結果。雖說他們看中之人,然而若是女兒自己不中意,又豈能強行湊在一處過活,還是等若蘊自己點頭,才是那好事一樁。
再度抬頭之時,就見這旁侄女已是略露紅暈地偏過頭來,羞怯怯頷首預設下此樁後,姑嫂二人都不由得長出一口氣來。看來此事並非他們一廂情願罷了,這頭若蘊也是有所心動的,即便此刻尚未完全答應下來,只怕也是好事將近了。
說來這姚宏遠本因其克妻之名,在京中也算是小有名氣,原本或許身在內宅聽說的不多,但此刻移居鄉間便已是早有耳聞了。
再加之,先前自己入股外城的四合院那片,也在兄長口中獲悉有關那位之事。何況鄰近自家田莊的那座桑園,正是那位與人合股的所在,更是讓人吃驚不小。
“要說緣分,他二人卻是早有一面之緣,而今更可算得是合股之人。”提及此樁,不免微笑看向身邊的嫂子,接著安慰起來:“素來這好事多磨,且容她思量清楚,再做打算也未嘗不是穩妥之舉。”
這旁也已是伸出手來,輕拍王氏的手背,報以微笑道:“昨個我與老爺已是說定了這樁,只等女兒點頭答應後,再去尋那姚東家也是不遲!畢竟與人做續絃並非容易之事,聽說原配只留下了一個千金在府中,更得容她好好思量清楚!”
提及此事來,王氏也不再隱瞞,據實吐露道:“許是孃胎裡帶著病氣,又是早產的孩子,只怕與我家臨淵當初倒有幾分相似,都是整日離不了湯藥的瘦弱身子!”
繼而又將那位遍尋名醫,不惜重金求治女兒之事,一一列舉了出來,越發引得這旁大嫂是一陣感嘆:“品性如此之好,卻可惜了諸事不利,虧得經營一事上至今還算順當,若是不然。”
“正因這般,我家臨淵仔細打聽了他家幼女之事,讓據實相告與你舅母細聽,莫要因為事前不明真相,待等定下了此事後,再暗自後悔的好。”
聽得他姑母一句懇切之言,這旁的華氏更為感激道:“卻不知臨淵如此細心,到底是將我家若蘊視作嫡親姊妹一般,若是換了別家表親,只怕快些勸動了改嫁出門,才是要緊!”
華氏口中情形才是當下世風所向,即便也有那留了合離的女兒在孃家過活的,但多半兄弟姊妹都是千方百計想著,如何及早尋到一戶願意人家,送了她過門才好。能如同盧臨淵這般,仔細打聽清楚詳情的,只怕不能超出一成之數,何況他還只是表親罷了!
“其用心良苦,已是可見一斑!”晚間老爺回府,華氏已是忍不住讚揚一句來,聽得那旁的王家老爺,亦是頻頻頷首道:“別看他自小身體羸弱,卻是個心思縝密的好孩子,行事作派更是一慣細緻常人三分餘,若蘊此樁能成,他便獨佔首功!”
“啊!這麼說來當初提了此事與老爺知的,便是臨淵侄兒?”
停住手中翻書的動作,索性起身踱過這邊坐下,才點頭應道:“正是臨淵與那汪副提舉共事默契,才尋來的這位與我們兩府合股。殊不知這位早在年初之時,偶然得見若蘊一面,便是久久無法忘懷。那日被其同窗汪副提舉勸道一句,才吐露了心底之言。”
“原來馬家那樁被世人知曉後,便隨之引出我家若蘊當初的合離之事。這位也是聞聽詳情之後,逐而尋到臨淵面前明示與他,只求能相互扶持一路到老之人,旁的是一概無礙!”
略頓了一頓,不禁更是正色提醒道:“鄉間偶爾相遇之時,我家若蘊不過是一身素色布裙,這位也只以為是普通人家出身,當得知卻是我王家之女後,不免也有退避之意。畢竟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