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兩根;就是那耳墜子的樣式,也是市井婦人中難得一見的細巧模樣!
兩商婦不禁對視了一眼,只見另一旁的長臉婦人,更在桌面下輕輕拿腳踢了身邊的店主娘子一下,示意她往那兩婦人的腳上瞧。這一看之下,方才心頭那一點疑問,便有了解釋。果然不是普通民婦,就算不是富戶大家的後院之人,也定是中等人家出身。
心下不禁暗道一聲好命,單看人家的繡鞋,不但是花色新、顏色好,雖不及細瞧卻也定是手工不差。再低頭瞥了一眼,自己腳上的忙不迭收入了衣裙內,哪有一處可比之處哦!
有此作想後,自然對這桌上發問的婦人,難免已是緩和三分,和氣點頭應道:“喊你妹子我自己都臊得慌,索性喚你一聲小嫂子,可是還成。”
不待那頭楊姨娘介面一句,忙又轉成低聲告訴了起來:“聽小嫂子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難免不曉得此處的狀況。別瞧咱們這鎮子不大,原本週遭一帶足有十來個村寨。已經記不清是打哪時候起,郊外的那些村人們,開始不停向外去,到如今已是搬走了大半咯。”
“說起的那樁怪事來,就是在前天太陽落山前,剛巧被路過那片的樵夫,瞧得正著。”一旁的長臉婦人忙不迭,已是接上話頭,抬手指向對面巷口的那家小客棧,更是提醒一句道:“這不,今兒一早對面那家的嬸子,原也是心中害怕,去了附近山上的小淨臺寺燒香,回來時忍不住好奇,就特意大著膽子繞路去瞧了一眼,還真是同那樵夫說的是半點不差。”
就見那旁兩商婦雙雙起身,卻不敢高聲張揚。湊近前來,死命壓低了嗓音異口同聲道:“獨留下一大攤已經乾透的血跡在,十足就是那狐狸大仙的模樣!”
“而且尾巴還不止一條!”前一句已是聽得人頭皮發麻,後面又被那長臉的婦人更添一句,愈加滲人的話語來,更是驚得桌旁四人猛得停住了呼吸!
見這旁小婦人的面色,已知定是被嚇壞了,也是這般的穿戴,還是坐著馬車經過的,哪裡是那常在鄉間的農婦。難得聽聞這些鬼怪之說,更是驚恐不已。
想到這層忙是出聲,安慰一句:“我瞧小嫂子不過是在我們鎮上吃頓飯食罷了,哪裡就得這般巧能路過那地界,一會兒等出了縣界也就不礙了,莫要驚壞身子,可就不值當咯!”
哪曾料到,自己不勸還好,可這一句勸才剛出口,反倒被那小婦人的搶過包袱,急忙登車的行徑,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難不成生生被這怪事的傳聞,嚇破了膽?”一臉茫然的轉頭看向身邊的胖婦人,只見這店家娘子也是搖頭不明。
再瞧這旁忙是隨了那最先衝回車上的婦人,丟下桌上飯食而去的兩人,禁不住回頭問向正掏銅錢會賬的老把式:“大爺,你們家那小嫂子不會有事吧?”
“不礙的,不礙的,只是年紀小,不常聽得這妖精鬼怪之說,估摸著等到了自家地界,也就安心下來了。”接過一旁眼明手快的店家娘子,遞來的荷葉順手將籠屜中,尚未用過的素包小心的裝上。才緩步出了小食鋪,朝著店家招呼了一聲後,揚鞭駕車往鎮外去。
被這事一驚,就連一路都隨了老把式,在車轅上坐的小丫鬟,也已是被兩姨娘,喚入了車內同坐壯膽。見了這等情景,老餘頭心中已是一定,長吁一口氣。
真是解氣啊!原來臨行時,兩位主子特意交待了要在回程時,留在鎮上吃過了午飯,再往別院去,就是為了這齣好戲碼。瞧剛才把兩人嚇得,恨不得是直接掉頭就往府城回。
剛才小食鋪中兩婦人言語間,那隻留下大片血跡的廢墟,不用多問,定是別院不遠處,那鄰家殘存瓦礫堆。就不知等改日,她們倆親眼瞧見了,傳說中那片貌似狐仙模樣的血跡後,又會是怎麼的神情?
外頭車轅上的老把式是越想越樂,自然吆喝著馬兒也是愈發加快了幾分。而車內三人皆是面色暗沉,就連本在鄉間長大的丫鬟小向也不由自主的暗叫一聲‘命苦’。
旁人家是跟著主子,吃香喝辣,自己倒好總是辦些吃力不討好的差事!才剛被買進府時,便隨了大奶奶一旁伺候,眼看著就要升作二等丫鬟了,卻是被那二門上管事媽媽家的外甥女,佔了先,頂了那理該是自己的位子。
要說自己運氣還算不差沒出年餘,正趕上二爺娶親,自己反倒一躍成了二房的大丫鬟,也算是揚眉吐氣了。可誰知,這本就久病不愈的二爺,新娶的這位二奶奶,更是個只會點頭應聲的主。萬事都被那旁的大房奶奶,壓得死死的,連帶著自己這個大丫鬟也成了擺設,反倒還不如往日在大房奶奶那頭,舒心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