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一半不曾花費出去。
提到這樁,只怕就連東廂的大嫂,必是點頭贊同的。盧府這位二爺本就是出了名的半條命,即便官場之上難免飲宴一事,他卻也因此一名聲是能免則免。無人請了飲宴,自然比起旁的官員來,就少了一份隨禮的開銷,相較旁人而言,他盧臨淵的俸祿便得以留在手中。
這又是二房的一樁進項之源,有這兩樣墊底之下,想必來日分府之時,即便顯露一二這手中資產,也不會引導大房兄嫂疑心頻生。
又拿出昨日來信,細細核算了茶莊的進項,不免微笑頷首:“不知來年能否風調雨順?雖不比今年各方為囤積馬匹,才將價格推得如此之高,卻也可當得收穫頗豐一說了。”提筆在賬目上落下總數,遞與身旁相公,面上的喜色已是更勝方才兩分。
即便三年的付出不算艱難,卻幾乎已是掏空了二房的現銀,直到盧臨淵任職戶部起,才略有一絲改觀。只是八品的官職,又在京城居住,無論哪樣都貴過鄉間不少,每每盤算起來,都讓他二人不禁是苦笑搖頭,直呼銀子不夠使。
想到往日這樁,不禁又是會心一笑:“到底是皇城帝都,只等我們搬出了京城,單是採買藥材一項,又可省下一筆!”
聽得他如此一提,這旁的二奶奶也滿是笑意地附和一句道:“再無需人前掩飾舊疾已除一事,自當去了一項才好。”又一抬手點了點桌上的信箋,接著道:“即便有所需,也大可自給自足便好!”
葉氏口中的自然就是山間那大片的藥園。但凡適宜栽培的,已都在兩個丫鬟的悉心照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