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一人留在原地嗤笑,見過做夢的,可沒見過有誰能把夢做的這麼具體的,不禁追著她的身後跳腳叫道:
“好,我就跟你賭,一個月後,若是你搞定了,我就沿著得月樓外,學狗叫並且倒爬一百圈!”
“”
街上的人們對他表示側目,席雲芝簡直不想理會這個白痴的行為,快步遠離,免得沾染了他的傻氣。
據她分析,商素娥與盧夫人的交惡之戰就要開始,因為前幾天,她便讓趙逸去盧家探過,說是席雲秀這幾日一反常態,倒是願意親近盧修了,盧夫人之前對她的苛待也已經漸漸改善。
想來,席雲秀定是受了周氏的勸說,決定拋開一切,重新依傍一棵不會倒的大樹,用來對付商素娥的步步緊逼。
她們三方的這場戰爭,可以說是一觸即發。而她只需靜靜等待便是。
☆、第41章 悅容居
十月底;步覃帶著他的八十精騎;又要出去一趟;臨行前,他讓韓峰和趙逸去香羅街上又租下了兩間店鋪;然後送到席雲芝手上。
席雲芝不解自家夫君好端端的幹嘛送兩張租憑合約給她,晚上回去問他;他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叮囑她說,他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希望這兩家店已經開出來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的夫君確實挺會給她找事兒做的。
但兩間鋪子租了下來;總不能就那樣閒置著;於是席雲芝又緊鑼密鼓的準備兩間並一間,開設一間大型的胭脂鋪子,鋪子裡除了賣女人用的香料顏料,胭脂水粉,這些化妝用品之外,還打算兼賣釵環和成衣,她會將繡坊裡接到的成衣活兒,都安排到胭脂鋪子裡來做,這樣繡坊也不會那般擁擠,又能為胭脂鋪子帶來一些穩定的客源。
客人買完了衣服,店裡還提供試衣工序,免費替試衣的客人化妝梳髮,若是有人喜歡,便就會連胭脂水粉這些東西一併買回去。
席雲芝給這間鋪子取名為悅容居,意思便是女為悅己者容,很好的詮釋了店裡賣的東西。
悅容居的貨架全都是南北商鋪那會兒多下來的,因此不用再去特意打製,貨品的話在南北商鋪近期入貨的時候,她就跟著一同進了一些胭脂水粉,並且早早就聯絡了城內的制香鋪子,因此,只等到鋪子裡面修飾好了,就可以開張大吉了。
開張那天,空前的熱鬧。
張延特意請了一支舞龍舞獅隊來給她捧場,步承宗也難得上街到她鋪子裡逛了兩圈,再加上一些其他生意上的朋友都紛紛前來恭賀,其中最顯眼的便是漕幫派人送來的賀聯,高高掛在店鋪門前。
席雲芝知道,只要這家店在洛陽城內做下去,那麼她席雲芝在洛陽城中便算是站住腳了。
一間繡坊,一間南北貨行,一間胭脂鋪子,生活上是絕對不成問題了,張延殷勤的給她跑前跑後,趁著沒人的時候,他突然跑到席雲芝的櫃檯前說道:
“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啊。”
席雲芝見他神秘兮兮的,不禁挑眉問道:“什麼?”
“嘿嘿。就是上回打的那個賭”張延不住搓手,對她訕笑出來:“我突然發現,好像只有我出了賭注,你呢?你還沒說你要是輸了,就怎麼樣呢?”
席雲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這才想起那日他戲言,若是她一個月內拿下了德雲客棧,他就繞著得月樓學狗叫,倒爬十圈。
“你想如何?”
張延對席雲芝比了個手勢:“你這麼有錢,那咱們就不來虛的。這個數怎麼樣?”
席雲芝看著張延比出來的一個巴掌,頓時失笑:“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張延也不想隱瞞,直接說道:“你這一間間鋪子開的跟撒豆似的,我那得月樓生意倒是還行,但似乎也就那麼多人了,我要是不想著再開點其他,沒準得月樓開不下去了,我就又得打回原形。”
席雲芝哼了哼:“你倒會算計,把開店的錢,算我身上來了?”
張延仗著他們關係鐵,撇嘴道:“怎麼樣,你賭是不賭?”
席雲芝將算盤放下,雙手撐在櫃檯之上,正色說道:“賭,不過你若輸了,我可不要聽你的狗叫,你的叫聲不值五萬兩。”
“”張延一拍櫃檯:“那你要什麼,說。”
“我要”席雲芝對張延勾了勾手指,說道:“我要你藏著掖著的那本菜譜,可不是隨便從街頭買來的破書。”
上回張延給了她一本書,說是他的畢生絕學什麼的,可席雲芝回去研究了好幾日,才發現這根本就是書攤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