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雲芝更加不解:“只有小半倉私鹽?那其他的貨呢?都有些什麼?”
張延回憶道:“其他啊,就是一些很正常的布料啊,綢緞啊什麼的,具體我也沒一一看,都給堆在一邊呢。”
席雲芝覺得更加奇怪,只要是一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將私鹽跟布料放在一個船艙裡,他們就不怕布料浸了鹽水,賣不出去嗎?這其中肯定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那你知道,這些貨是從哪裡運過來,經過了哪些地方?”
席雲芝心中有個猜想,如今只待驗證。
張延如數家珍般說道:
“我就知道你會問,東西從南疆運來,途徑福州府,廣西府,貴州府,南寧府,最後就是山東府了。”
席雲芝將這些地方都想了想,張延見她好長時間不說話,以為她是興奮呆了,便就開口說道:
“你到底在想什麼呀,這件事足夠席家那些掌櫃頭疼了,說不定還會被抓起來拷問,席家沒了那些掌櫃,就等於被斷了手腳,還不是任你魚肉嘛。”
席雲芝收回了目光,見張延卯著勁跟她講解,不禁笑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注意著店席家的動向。”
張延覺得席雲芝的反應有點奇怪,但也知道,就算自己開口問,她也不會告訴他的,乾脆老老實實的不問了,反正她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她的腦子總比他要靈光一些,總不會帶著他往溝裡鑽。
如意送他出門,他又看了看屋裡的忙碌,這才走到院門的時候,問如意怎麼回事,如意便告訴他,說一個月後,他們便要遷往京城了。
張延若有所思的離開了步家。
晚上席雲芝靠在軟榻上看繡本,步覃從書房回來後,她便放下繡本迎了上去,替他換過衣物,席雲芝又端來了兩盤水果,放在軟榻中間的茶几上,兩人一人一邊,靜靜的享受安靜。
席雲芝看了幾頁繡本,便抬頭看一眼步覃,猶豫了一會兒後,才開口問道:
“夫君,你可知道席家掌櫃們的那些船出事了。”
步覃翻書的手頓了頓,然後才抬頭看著她,一副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