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問道:“陳總兵與皇帝有何深仇大恨,非要揭竿而起?”
陳寧聽步覃這般問了,才決定不做隱瞞:
“皇帝與我,並無深仇大恨,不過,我深受先帝恩澤,在得知先帝之死過於蹊蹺之後,便私下派人去江南調查,才讓我得知了一個驚天的真相,先帝根本不是暴斃而亡,而是被當今皇上蕭絡弒父而死,如此不孝不義之人,我陳寧又為何要替他賣命?”
魯平聽了陳寧的話,覺得深有同感,他之前也從旁的渠道,隱約知道一些關於皇帝弒父殺君的傳言,如今得到陳寧證實,心中更是疑慮大減,對陳寧的不屈大義,更為佩服。
步覃聽陳寧說出這個原因,也不禁愣了一愣,再加上魯平竭力維護,他便默許下了陳寧留在鐵血城中養傷,但卻必須派上人手強加看管。
魯平對步覃的執著很是不解,但卻礙於步覃主帥的身份,不好說什麼,只能將陳寧安排在他營帳附近的帳中,便於他就近關照。
步覃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眸中不禁升起一抹冷然,這個陳寧怕不會是個簡單人物
☆、第126章 交戰
年後;各地就傳來了各種大戰小戰的訊息;步家軍頻頻出動;短短半年的時間,就打了大小三十來回戰。
勝多敗少,步覃率領的步家軍勢如破竹。
遼陽行軍都統李毅被朝廷封為徵寧大將軍,與步覃展開了一系列的生死戰役。
步覃與李毅從前少有交情;但彼此都敬重對方是條漢子,步覃也曾經說過;放眼整個蕭國;唯一還能讓他產生些許佩服的;便是李毅這個人。人品與能力自是不必說的,兵法戰略也與他不相上下;就是人太過迂腐;步覃原本想與他暗裡交流,看能否將其拉攏,卻不成功。
大戰連續打了好幾個月,庫中的餘糧最多再支撐兩個月就會宣告用磬,席雲芝將附近村民的地也全都一併收了過來,讓村民們全都加入耕種隊伍,但還是應付不了前線的需求。
席雲芝正一籌莫展之際,碼頭那裡卻傳來一道訊息,說是有一位姓駱的商人在十里開外的塔亭求見。
席雲芝不解什麼人會專門求見於她,在營地裡眾參將的陪同下,她去到了碼頭,只見一個有些面熟,但絕不能稱作為熟悉的面孔自步家軍運送的小船上走上了岸,看見席雲芝,那人便笑著對她抱拳走來,說道:
“席掌櫃,多年不見,可還記得駱某?”
席雲芝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在看見他腰上系的一塊嫩黃色的和田美玉時,突然想了起來:
“駱幫主。”
洛陽漕幫駱家的主子,與沾著官親的王家不同,他們駱家是漕幫旁支,私下運輸的小號,之前席雲芝洛陽的米糧買賣,就是透過他們的。
“席掌櫃別來無恙。”
席雲芝隱約覺得這人此時出現有些奇怪,但面上卻不動聲色,與之寒暄道:“是,有勞駱幫主掛念,不知駱幫主怎會找到這裡。”
駱雲海左右顧盼了兩下,便對席雲芝比了個請的手勢,將席雲芝請到一旁,掩唇說道:
“實不相瞞,在下此次前來,是想跟席掌櫃討個彩頭。”
席雲芝笑言:“不敢當,我可不是什麼當官兒的,可沒什麼彩頭能給駱幫主的。”
駱雲海也不與席雲芝再多囉嗦,指了指十里開外的海面,駱雲海直接說出了心裡的話:
“十里開外有六艘千石大船,上頭是我漕幫庫裡所有的餘糧,我一分錢不要,全都送與席掌櫃,所求,不過席掌櫃的一句話。”
“”
席雲芝順著他的手指看了看海面,卻因為距離太遠看不真切,將駱幫主送上岸的塔亭士兵走過來對席雲芝說道:
“夫人,確是六艘吃水甚深的糧船。”
席雲芝斂眸對駱雲海正色問道:“駱幫主所求何言?”
駱雲海掃了一眼綿延千里的步家軍營,對席雲芝不客氣道:
“誰都知道,如今步家軍乃天命所歸,步帥才是真龍天子,我駱雲海不求別的,只求未來的皇后娘娘可以應承我一件事,若是步家事成,那我駱家,要天下漕幫總舵之位,可行?”
席雲芝沒想到駱雲海會將話說的這樣分明,就算步家此時做的確實是問鼎中原之事,但打的確是替步遲報仇之名,未到最後關頭,誰也不敢真的將那層窗戶紙捅破,這駱雲海一來便就用六艘千石大船的米糧,壓得她不能拒絕。
“駱某既然將米糧運來,便是信得過席掌櫃的為人,席掌櫃若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