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雲芝不知道夫君想幹什麼,一時如坐針氈,見他吃的差不多,她便想要收了碗筷,卻在伸手到夫君面前拿筷子的時候,被夫君抓了個正著,只見步覃握住席雲芝抓著筷子的手,用筷子尖兒觸了觸那盤小炒,無比凝重的盯著席雲芝看了好一會兒,叫席雲芝越來越緊張,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是否惹得夫君不快了
心慌失措之際,只聽步覃正色說道:
“茄子和土豆,很好,青椒,不要了。”
“”
席雲芝差點跌倒在地,夫君一本正經的拉住她,就是為了說這個啊,垂目一看,果真那盤小炒中的茄子和土豆都吃乾淨了,只有青椒被剔除在盤子底,她家夫君還真不是一般的挑食啊。
“是,我記下了。”
乖乖的應聲,席雲芝將碗筷收拾了出去後,便聽夫君說,又要喝茶,她又忙火急火燎的去到廚房燒水,好不容易等到燒完了,給夫君泡了壺茶,以為他要在書房挑燈夜讀,便多放了些茶葉,讓他提神。
可端了茶去書房卻發現夫君不在那裡,席雲芝又從窄小的迴廊轉到了臥房外看了看,只見他夫君頎長的背影正端正的立於屏風外,她推門而入,便見夫君轉過頭來,向她招手,她放下茶壺走過去,只見夫君大張了雙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席雲芝有些發懵,夫君這是叫她幫他寬衣嗎?
這麼長時間他站在屏風外都幹什麼了?難道是特意站在這裡,等著她來尋他,然後再故意指使她寬衣
夫君到底是哪麼個意思?席雲芝真的是有些懵了。
卻把這些心理活動藏在心中,沒有說出口,如今席雲芝只想著多順著些夫君,他說什麼,便做什麼吧,省得逆了他的意,惹他不開心。
伺候了夫君寬衣,席雲芝又指了指茶壺,對步覃說道:
“夫君,你先喝著,我去把廚房裡的活兒忙完了,再替你打水來洗漱。”
說著便要轉身,卻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嚇得驚呼,下意識的就抱住了離自己最近的‘物體’,只覺背後一撞,她整個人便被夫君壓倒在床鋪之上。
步覃暗著眸子,居高臨下望著身下那張大驚失色的小臉,冰冷的眸子裡不禁升起一種惡作劇得逞的光亮,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原是想將你抱上床的,但腿腳不好,可有摔著?”
席雲芝呆呆的搖了搖頭,忽然伸手在步覃額頭上碰了碰,在步覃不解的目光中,她吶吶的問了一句:
“夫君可是中邪了?”
步覃對席雲芝做出這般動作後,滿懷期待席雲芝會說出什麼羞赧之言,卻不料這個小妮子竟然直接懷疑他中邪了。
掃興的從她身上站起,臉色不善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無情冷酷的雙眸瞥著席雲芝一動不動,嚇得席雲芝趕忙從床上爬起來,坐在床沿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只聽步覃冷哼一聲後,便對席雲芝拂袖而去,而在轉身的那一剎那,席雲芝彷彿聽到了這麼一句叫她心神再次為之震動的話:
“哼,不識好歹。等著,我去打水。”
“”
席雲芝難以置信的嚥了下口水,她敢肯定,夫君就是中邪了。
次日吃過了早飯,韓峰被夫君叫入了書房商量事情,便無暇過來幫她,席雲芝便和趙逸坐著牛車進城了,她撐著下巴,漫不經心的瀏覽周圍景色,腦中閃過的卻都是夫君那張俊秀分明的臉孔,趙逸見她如此,不禁失笑,突然開聲說道:
“夫人,我們爺看著挺冷,其實心頭可熱乎呢。我和韓峰十一歲就跟著他,從沒見他替哪個女人提過洗臉水,您就等著過好日子吧。”
“去。”
席雲芝哪會聽不出趙逸是在消遣她,便橫了他一眼,便轉過身子不再理他,想著趙逸的那句話,心頭確是趟過一股熱流,襯的心暖暖的。
若是說從前她只是希望能在夫家立足,那麼現在,她的心中竟在不知不覺間悄悄的升起了一些其他意念,夫君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字,而是已經具象成為了一個叫做步覃的人,不管外界如何評價夫君,有能也好,無能也罷,她自認準了這把稱,便不再想動搖,當然,也不允許其他人去動搖。
作者有話要說:
☆、生意
翠丫早已站在鋪子門前等候,見到席雲芝,便趕忙迎了上去。
“大小姐,我天不亮便在這裡等候了,店裡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便是。”翠丫一改從前大咧咧的個性,對席雲芝異常體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