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三天之內,音信全無,堡主已經三天不吃不喝,更是下了命令,說一旦找到大小姐,就說他已經妥協。
嫁誰不是嫁。
只要她過得幸福,就好了。
只是,尉家堡堡主蔚霸雄做夢都沒有想到,等回來的女兒,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如果不是送蔚藍珠回來的人是徐子衿,蔚霸雄都會以為,這只是一個玩笑。
一個蔚藍珠氣他的玩笑。
“子衿”蔚霸雄指著徐子衿,紅著眼眶,搖著頭,眼淚滾滾落下,手都有些發抖。
“你騙我的,是不是,你和藍珠一起騙我的?”
蔚霸雄說完,跌跌撞撞往後退了幾步,步伐蹣跚的幾乎就要跌倒,卻硬生生的撐住,看著徐子衿,顫抖著嘴唇。
“蔚堡主”
“別說話!”蔚霸雄抬手,打斷徐子衿的話,一步一步走到棺木前。
因為沒有見到親人,也沒有人送她最後一程,棺木之上,只是簡簡單單蓋子白布。
而蔚藍珠,因為盧暖堅持,一個女子,哪怕是死,也希望死的乾乾淨淨,漂漂亮亮。
所以,在義莊徐子衿買棺木的時候,盧暖讓義莊婆子幫忙,給蔚藍珠擦洗了身子。
看著蔚藍珠身上的傷痕,盧暖不必猜想,都知道蔚藍珠發生了什麼事情。
流著眼淚,給蔚藍珠化了妝,給她梳了頭髮,換上了壽衣。
雖然心中怕的半死,盧暖還是堅持了下來,儘管手一直在發抖,卻沒有給蔚藍珠把妝化糊,或者化歪了。
蔚霸雄看著棺木裡,毫無生氣的蔚藍珠,痴痴的笑了起來,隨即又柔聲說道,“閨女,起來,別和爹開玩笑,爹認輸了,爹再也不阻止你嫁給洪家那小子,大不了,爹把這個尉家堡當作嫁妝,你到是睜開眼睛,看看爹啊,都認輸了,你怎麼還這麼倔”
只是無論蔚霸雄怎麼哭,怎麼喚,怎麼哄。
蔚藍珠還是一動不動,到最後,蔚霸雄不得不承認,蔚藍珠是真的死了。
“發訃文,告知天下,我蔚霸雄的女兒去了,希望天下各路英雄豪傑前來送她一程”
尉家堡一時間掛起白綢緞。
白燈籠。
擺起了靈堂。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長相英俊,清清爽爽的男子走來,沒有哭,沒有笑,只是跪在靈堂前,只是那一臉的死灰,讓盧暖和徐子衿都已經猜了出來。
他或許就是蔚藍珠戀上的男子,姓紅。
“藍珠,我們約好私奔的,為什麼,你遲遲不來,卻”洪文秦說著,嘴角血跡溢位。
愛到深處,各成殤。
“我說了,如果你不來,我會一直等,因為,我知道,你想出堡不容易,只要你願意跟我走,我願意等的!”
蔚霸雄聞言,打斷洪文秦的話,“別說了,別說了”
他就是知道蔚藍珠和洪文秦約好私奔,才阻止,還打了蔚藍珠一巴掌,氣的蔚藍珠和他打了起來。
結果他失手,打傷了蔚藍珠。
還得蔚藍珠傷心欲絕離家出走。
“不對,既然藍珠約好和你私奔,離開蔚家堡,一定會去你們約定的地方,為什麼她會死,會和子衿碰上?”
蔚霸雄說著,看向一邊的徐子衿和盧暖。
徐子衿聞言,立即說道,“蔚堡主,我是在來蔚家堡的路上看見奄奄一息的藍珠的,當時藍珠已經氣若游絲,最後告訴我,叫我送她回家,然後讓你給她報仇,最後一直在說,段,段”
盧暖立即把一個包裹遞給徐子衿,“這是當時在蔚小姐身上換下的衣裳!”
蔚霸雄立即伸出手,從盧暖手中拿過包袱,開啟一看,立即說道,“不是,這不是藍珠離家時穿的衣裳,藍珠不是自己想不開死的,她是被人害死的,我的藍珠是冤死的!”
蔚霸雄說著,雙眸瞪出,一字一句說道,“我要害死藍珠的人生不如死,我要滅他全家為我的藍珠陪葬!”
他一生只娶一妻,妻子在生孩子的時候,難產而死。
為他留下兩女,一女在五歲之時,失蹤,遍尋不著。好在還留下一女藍珠,他是百般疼愛,千般呵護,萬般衝著。
卻不想
若早知道如此,他何必固執,何必固執。
盧暖想了想才小聲說道,“既然蔚小姐臨終前一直在唸著段,而她身上穿的衣裳,又不是本來的衣裳,或許我們沿著這套衣裳,順藤摸瓜,也許能找出害死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