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笑意盈盈的盧暖,徐子衿猶豫,到底要不要說了。
見徐子衿支支吾吾,盧暖問道,“事情很棘手嗎?”
“嗯,有點棘手!”徐子衿說著,伸出手拉過盧暖的手,往家裡的花園走去。
徐子衿家的花園其實不是很大,但是也不小,兩人走在走廊上,徐子衿一直在想著,要怎麼開口。
盧暖也不問,因為盧暖知道,徐子衿想說了,一定會說的。
良久之後,徐子衿才低喚一聲。
“阿暖”
盧暖聞言,連忙應聲,“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爹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如何?”徐子衿問。
盧暖錯愕。
“對不起我的事情?”盧暖呢喃著,很仔細的想了想才說道,“要看哪方面!”
千錯萬錯,他終歸是這具身體的父親,她的血液裡,有一部分是他的血。
徐子衿看著盧暖,牽著盧暖走到石桌邊坐下,把盧暖抱在懷中,“如果他想方設法想賣掉你們姐妹呢?”
“賣掉我們?”盧暖從復徐子衿這話,慢慢的勾起嘴唇說道,“那樣子,我不介意,親手手刃了他!”
當初,家中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
韓氏寧願帶著他們一起死,也不願意賣掉她們。
一個拋妻棄子的男人而已,他有什麼資格賣掉他們。
就因為他是她們名義上的父親嗎?
對了,古代的確有一條,那就是父母有權利賣自己的孩子。
盧暖想到這,看向徐子衿,問道,“子衿,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徐子衿看著盧暖,頓了頓才說道,“你的父親,已經和飄香院的老鴇談好,準備以銀子五百兩,賣掉你們姐妹三人中的一人,我就是想問問,阿暖,你準備怎麼辦?”
盧暖沉思了。
怎麼辦呢?
從徐子衿身上站起身,在院子裡走了走,盧暖才站定腳步,看著徐子衿說道,“子衿,為了以絕後患,我想,我應該做一個惡毒的女子!”
徐子衿失笑,走到盧暖面前,輕輕拉住盧暖的手,“傻阿暖,這些事情,你都不必去想,有我呢!”
盧暖搖搖頭,“不,子衿,這事交給我自己來,真的,我可以!”
“可是”
盧暖抬手,輕輕壓在徐子衿的嘴唇上,“子衿,我,不是一個懦弱的人,也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很多事情,我不可以再逃避了!”
徐子衿見盧暖這麼說,張嘴輕輕咬了咬盧暖的手心,朝盧暖點點頭。
他徐子衿的女人,的確不應該懦弱。
“你等等我,我去跟師傅說一聲,就跟你去鎮上!”
她要親自去證明,證明盧有才真的要賣掉她們姐妹三人,如果是,她會斷絕了這個後患。
盧暖來到雲中天的院子。
雲中天因為要教盧暖習武,就沒有回桃園去,如今桃園的桃樹,都是徐子衿的人在打理。
盧暖知道,雲中天為了她,犧牲了很多。
站在院門口,盧暖有些不敢走進去。
“來了!”
雲中天站在門口,看了盧暖好一會,見她沒有走進來,忍不住開口道。
盧暖聞言,慢吞吞的走進院子,朝雲中天低喚一聲,“師傅,早上好!”
“嗯,怎麼了,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子衿欺負你了嗎?”雲中天問,走到盧暖面前。
盧暖搖搖頭,猶豫片刻才說道,“師傅,我今天想去鎮上一下”
見盧暖很猶豫,雲中天略微沉思,才問道,“很難以下決定對嗎?”
“是!”
雲中天也不問什麼事情,轉身進了屋子,一會子功夫之後,走到盧暖面前,把手中的匕首遞給盧暖,“阿暖啊,這是你太師傅在我出師的時候,送給師傅的匕首,師傅一直猶豫著,是該給你呢,還是給子衿,或者給滿月,後來想想,還是你比較適合這把匕首,你知道為師為什麼要把匕首送給你嗎?”
盧暖看著雲中天手中的匕首,很簡單的也不奢華的匕首,但是看得出來,這匕首對雲中天來說,意義非凡。
“師傅”
雲中天微微嘆息,“阿暖啊,很多事情,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為師送你這把匕首,就是想告訴你,很多事情,不能猶豫不決,該出手時就出手,不要錯失良機了,才後悔莫及!”
盧暖聞言,錯愕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