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天。
師傅知道了嗎?
盧暖又覺得不太可能。
伸出手接過匕首,跪在雲中天面前,“師傅,阿暖知道怎麼做了!”
“去吧,把那些瑣事處理好,回到師傅這裡來,好好習武,對了,你家幾個弟弟妹妹,也不錯,要是願意,都來師傅這裡習武吧,反正,教你一個人是教,連他們幾個也是教!”
“師傅”盧暖錯愕。
雲中天是打算手二弟,三妹四妹為徒嗎?
“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教他們武功,不是收她們做徒弟!”雲中天說著,見盧暖錯愕,連忙說道,“當然,該教的,我一樣不會落下!”
只是差了一個拜師禮而已。
因為徒弟,他已經有三個了,多了,就沒必要了。
“師傅,阿暖明白了!”
雲中天點點頭,“明白就好,去吧,早些把事情處理好,早點回來,今年桃花就要開了,為師還等著你的桃花釀呢!”
盧暖聞言,笑了。
她的師傅啊,其實還是個老頑童呢。
離開雲中天的院子,盧暖來到徐家大門口,徐子衿已經在馬車前等著,滿月見盧暖,立即跳下馬車,“盧姑娘”
“要叫小師妹!”徐子衿不疾不徐的說道。
滿月卻扭開頭。
“嘖嘖嘖,阿暖,你瞧瞧,這年頭,師弟都比師兄脾氣大了!”徐子衿說著,扶住盧暖上馬車。
盧暖卻笑不出來,從上了馬車,就緊緊握住手中的匕首。
徐子衿見盧暖不笑,也就不再多說,上了馬車坐在盧暖身邊,滿月駕駛著馬車往鎮上而去。
盧暖坐在馬車裡,一個勁的想著,如果是真的,要怎麼辦?
只是,當馬車停在飄香院門口,滿月下馬車瞧開了飄香院的大門。
飄香院的老鴇睡眼惺忪的走出來,徐子衿從馬車裡遞了一張銀票給老鴇,老鴇一就銀票上的數目,立即點頭哈腰,“這位爺,咱們裡面說話吧!”
“不了,就是有幾句話想問問你而已!”徐子衿淡聲說道。
見盧暖手緊緊的握住匕首,手背上青筋直冒,伸出手握住盧暖冰冷的手,才繼續說道,“前幾日,你這可有一箇中年漢子,來跟你說,要賣女兒!”
老鴇聞言,本想說謊,但是看了看手中的銀票,銀票上面的數額,實在是有點大,連忙說道,“有,有,有,但是他說,他家女兒眾多,養不活,才打算賣掉兩個,不過開口有點高,一個要五百兩,我後來壓價半天,兩個一共五百兩,大爺”
“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徐子衿問。
“這個不太清楚哎,不過看著蠻老實的,大爺,你也知道,我們做這一行的,不能多問,所以”
“他有沒有說,他的女兒多大了?”
“這個有,他說,兩個女兒六歲了,長得聰明伶俐,水靈的很,要不是家裡日子過不下去了,也不會賣”
“夠了,你走吧!”徐子衿在馬車內低喝一聲,看向盧暖。
老鴇聞言,哪裡敢多留,喜滋滋的那種銀票離開,進了飄香院,連忙把大門關上,親了親手中的銀子。
“哎喲喂,天上掉餡餅了!”
馬車上。
徐子衿看著盧暖,問道,“阿暖”
“帶我去找他,子衿,帶我去找他,我要當面問問他,當初為什麼拋妻棄子,既然走了,為什麼要回來,回來了,如今為什麼要這麼狠心?”
如果他回答不好,那麼,她真的不介意,她的手,第一次沾血,就是最親最親的人。
真的不介意。
徐子衿看向盧暖,微微嘆息,只得帶著盧暖去找盧有才的落腳之地。
其實,盧有才過得很不好,至少現在不好。
家中無鹽無米,就算有,錢氏也留下來給她兩個孩子吃,而他,只能乾瞪眼。
可有什麼辦法,這是錢氏的家,而他,只是錢氏的姘夫。
氣呼呼的走出家門,就見一個小婦人,手挽著籃子,摔到在他家不遠處,似乎摔得很重,哎呦哎呦呻吟著。
只見這小婦人膚色雪白,那手纖細修長,揉在露出的腳腕上,格外的顯眼。
再看小婦人,衣裳素雅,最最刺目的是她頭上白白的絹花。
讓盧有才知道嗎,她剛剛喪夫,是一位寡婦。
盧有才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只是腳卻不聽使喚,走了上前,柔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