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點點頭。
“為什麼會這樣子?”盧暖冷聲問。
當初徐子衿來到邊疆,邊疆因為李雲飛的出事,軍心渙散,敗仗一場接著一場,城池一個接著一個失守,老百姓頓時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傳到京城,玄煌夜夜不得安穩,盧暖做夢都不敢想,玄煌竟然親自來到邊疆,當作三軍將士,封徐子衿為一品大將軍,三軍統帥。
徐子衿在江湖小有名氣,可在軍營,識的徐子衿的人卻少之又少。
倒是李雲飛的心腹大將們,知道徐子衿和李雲飛的生死之交,一個個面上不說,但是心中還是服徐子衿的。
但是,不服氣的人很多,尤其那些認為自己的當朝元老級別的大將軍,一個個鬧騰起來,要和徐子衿單挑,若是徐子衿輸了,這大將軍,三軍統帥的帥印也得交出來。
徐子衿自然推辭不得。
一天連戰三人,卻也收服了三人。
因為他們知道,徐子衿原本可以快速的擊退他們,卻慢慢的來,不止給了他們面子,也給了他們裡子。
就算擂臺輸了,他們多多少少還是不服氣,徐子衿卻帶著他們接連大勝,他們才算是心甘情願的服了徐子衿。
只是,這三年來,徐子衿卻從來不曾放棄尋找李雲飛。
因為他一直深信,李雲飛還活著。
“那姑娘見到元帥的時候,已經身受重傷,奄奄一息,我們終歸還是遲了一步!”滿月說著,不免嘆息。
好不容易有了李雲飛的訊息,卻又瞬間斷了
盧暖聞言,卻沒有說話。
這事情,會不會太詭異了?
“盧小弟,你在想什麼?”滿月問道。
盧小弟,是了,現在軍營裡,但凡職位比她高的,都喚她盧小弟。
職位比她低的,都要喚她一聲盧將軍。
盧暖搖搖頭,“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這姑娘來的太蹊蹺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敵軍來犯時到來,雖然她並未留下任何有用的訊息,但是,徐子衿順著她出現的地方,慢慢的摸索,遲早會找到她的來歷。、
但是,如果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局呢?
“什麼意思?”滿月問。
盧暖卻沒有說話,因為徐子衿已經站在大帳門口,而他的盔甲上,還沾了血跡。
三年之後的徐子衿,比起之前,多了一股肅穆的威嚴,那是統帥三軍,每一個命令,每一句話都要經過深思熟慮,才能下決定磨鍊出來的沉寂。
就像李雲飛,他的冷酷,沉默寡言,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們兩個,進來說話!”徐子衿說完,轉身走進大帳。
盧暖和滿月對視一眼,走了進去。
一走進大帳,大帳內,便瀰漫著一股子血腥味,若是以前,盧暖一定會承受不住,嘔吐不已。
只是,在看見過徐子衿上陣廝殺之後,盧暖再也不懼怕血腥,也明白,這個男人,要多愛她,才能藏起那渾身的狠厲,費盡心機逗她開心。
季臨安,季明的大徒弟,立即站起身,朝盧暖和滿月行禮,才說道,“這姑娘五臟六腑皆碎,傷的太重,我已經盡力了!”
“知道是怎麼傷的嗎?”盧暖問。
季臨安點點頭,“查出來了,是重物猛烈撞擊之後,導致五臟六腑碎裂,元帥見到她的時候,她拿著李將軍的東西,說她知道李將軍下落!”
“是什麼?”盧暖問。
徐子衿從懷中拿出一塊沾了血的玉佩,遞給盧暖。
盧暖接過,仔細看了看,才問道,“這玉佩可以模仿嗎?”
徐子衿聞言,看向盧暖,搖搖頭才沉聲說道,“不可以,那邊角處,是當年我和雲飛比武的時候,雲飛的劍氣掃到了玉佩,我本來要丟掉,雲飛說他喜歡,就送他了,誰知,他卻一直戴著,原本以為,這玉佩會隨他一起失蹤,卻不想”
說道此處,徐子衿頓了頓。
三年了,苦苦尋了三年,他就像瞬間消失了一半,毫無蹤跡可尋。
“這玉佩上的血是誰的?”盧暖問。
徐子衿接過玉佩看了看才說道,“應該是雲飛的!”徐子衿說著,嘆息一聲,“可我希望不是他的!”
盧暖從徐子衿手中拿過玉佩,遞給季臨安,說道,“季大夫,你看看,這玉佩上的血跡,可有中毒現象?”
盧暖話落,徐子衿咻地站起身,握住盧暖的手腕,冷聲問道,“阿暖,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