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沒這麼多銀子啊?”二叔說著,有些憂心。
二嬸卻站起身,從懷中拿出一個荷包,走到盧暖前面,結結巴巴的說道,“阿暖啊,你也知道,二嬸家,以前日子不好過,也沒有存下銀子,這是二十兩銀子,二嬸全給你,你別嫌少,收下吧!”
二嬸說著,把銀子塞到盧暖手中,轉身的時候,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看著手中的銀子,盧暖忽然覺得,它不止二十兩,比二百兩,二千兩,二萬兩還要重,還要多。
因為,這是二叔二嬸所有的家當。全部,都在這裡了。
明明是全部家當,二叔二嬸,不說借,卻說給,這份情意,讓盧暖感動的一塌糊塗。
緊緊的抓住荷包,盧暖一字一句的說道,“二嬸,二叔,這銀子,阿暖收下了!”
“收下吧!”二嬸說著,忽然紅了眼眶。
說到底,還是有些捨不得。
這銀子,好不容易賺來,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都會看一遍,如今沒了,晚上可怎麼睡?
三叔也站起身,從懷裡摸出一個黑烏烏的荷包,塞到盧暖手中,緊張的說道,“我這也不多,就四兩多點銀子,在就沒了,你拿著吧!”
“三叔,阿暖,也收下了!”
雖然這些銀子,對於此刻的盧暖來說,只是杯水車薪,可是,那份情誼,卻重於泰山。
晚上,盧暖親自下廚,做了好幾個菜,留二嬸二嬸,三叔在家裡吃,又讓二弟去村口打了酒,卻不想,二叔和三叔喝醉了。
兩人趴在桌子上,一個勁的哭。
哭他們沒用,哭盧家終於出了一個有本事的人。
讓盧暖瞧著,真不是滋味。
本來想把二叔三叔抬回去,可他們喝醉了,死活不肯走,最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兩人弄到二弟的炕上。
索性二嬸也留了下來,和盧暖娘四個擠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盧暖就起床,偷偷拿出從山裡摘來的血靈芝,看了又看,用力吸了幾口氣,才用乾淨的布包起來,放到籃子裡。
坐在家門口,發了一早上的呆。
吃了午飯後,盧暖才提著籃子,獨自一個人去徐家。
在大門上敲了幾下,開門的依舊是福叔,福叔一見盧暖,立即笑著說道,“是阿暖來了,夫人這幾日還唸叨著,問你為什麼不過來玩,今兒就來了,快進來吧!”
“福叔!”盧暖喚了一聲,走進徐家大院。
“哎,你這丫頭,嘴巴就是甜!”福叔說著,見盧暖手裡提著籃子,笑著問道,“今兒給夫人送什麼好吃的來了?”
“福叔,今天沒什麼好吃的,就是找徐伯母有點事情!”
福叔聞言,愣了愣,隨即笑道,“沒事,沒事,夫人啊,見到你,肯定比吃什麼都歡喜,走吧,跟我去花園,最近桂花開了,老爺和夫人都在花園裡賞花呢,你也去瞧瞧!”
“好!”
怪不得遠遠就聞到了桂花,原來是徐家花園裡的。
想來徐子衿的父母很恩愛,大熱的天,躲在花園裡聞桂花香氣,倒也是件浪漫的事情。
快到花園的時候,遠遠的就聽見了徐子衿父母的笑聲,福叔笑道,“老爺和夫人感情好,一天到晚都有說不完的話!”
盧暖聞言,但笑不語。
盧暖一穿過拱門,陳氏一眼就看見了盧暖,對身邊的徐大浩說道,“哎呦,瞧瞧,是誰來看我們了!”
徐大浩聞言,扭頭看來,見是盧暖,還提著籃子,笑得越發開懷,小聲對陳氏道,“瞧見沒,兒媳婦給咱們送吃的來了!”
“就你貪嘴,送也是給我送,我警告你啊,一會兒不許跟我搶,否則跟你沒完!”陳氏說著,立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瞧著盧暖呵呵的笑著。
徐大浩也站起身,小聲說道,“夫人,別啊,好東西要一起分享!”
“可以啊,一會兒我吃剩了,留一點給你吧!”陳氏說著,抿嘴一笑,走向盧暖,樂呵呵的說道,“阿暖啊,來啦!”邊說眼睛邊往盧暖手中的籃子瞄去。
“徐伯母!”盧暖低喚一聲,對陳氏不停地看她籃子的舉動,不免覺得歉疚。
猶豫時間緊張,她根本沒來得及做些吃的,給陳氏帶過來。
“哎,快過來坐,剛剛還跟你俆伯父說起你,你就來了,說明什麼,說明咱倆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你說是吧!”陳氏說著,對福叔說道,“福叔,你快去泡壺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