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羽呆在胤祺身邊,悶悶無話,看都懶得看胤澤一眼。
胤祺忍不住啟口:“皇上對向姑娘真是情深意重!向姑娘是皇上的心頭肉,那麼冰清呢?
皇上對待一個女人尚且如此狠心,那皇上日後又該何以恩遇自己的子民?天衢的百姓還能仰仗皇上你為他們謀福祉嗎?”
明軒臉色一變,高聲喝道:“胤祺,臣不議君!”
雲崢的娘娘
明軒臉色一變,高聲喝道:“胤祺,臣不議君!”
胤澤不禁震怒:“胤祺殿下不要忘了,朕是天衢的,皇后也是天衢的,危難時刻,她若不能以我天衢子民為先,她還做什麼皇后?!”
明銳陡然進前:“屁話!本王不知道什麼是天衢的皇后,不知道做了天衢的皇后當要以天衢的子民為先,本王只知道她聶冰清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弱女子!”
“明銳!”明軒一把將人扯回去。
“都別再說了,冰清是凌風的妹妹,我聶凌風的妹妹絕不貪生怕死!我捨得她死。”凌風高聲一喝,漸漸哽咽,兩滴淚水瞬間奪眶而出,聲線一黯,慘然吐出最後幾個字來:“捨不得她,生不如死”
言畢,棄眾而去。
凌風當眾流下淚來,這可把眾人看得愣了神。
“大哥!”“凌風!”馨羽和胤祺怔得一怔,反應過來時,趕緊一起去追他。
明軒為凌風一哭,不禁也紅了眼睛,推搡著明銳道:“快走。”
明銳一步一嚷:“四哥,你讓我去救清兒,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胤澤被這一群人一吵一嚷,弄得頭疼得緊,轉眼就見了太傅站在那裡,似染上了沉沉暮色,落寞地眺望著冰清遠去的方向,仿若一個年邁的父親在遙望著,期盼著孩子歸來一般。
胤澤心上一動:“太傅?”
牧庸收回視線,淡淡道:“陛下什麼都別說了,趕緊去救人吧。”
====================冰*清*皇*後======================
天涯重九,獨對黃花酒。
醉捻黃花和淚嗅,憶得方才攜手。
“冰清”
刀見客將人帶回了雲崢,本是高高興興,歡歡喜喜,這會兒卻神容憔悴,傷心欲絕。
刀見笑扶上他的肩,寬慰道:“客刀不要傷心,大哥收了人家的好處就得替人辦事的不是?天下的美人多得去了,也不只一個冰清,回頭三哥就給你物色一個來。”
刀見客手上的黃花一捏:“我只要一個冰清!”
刀見愁斜仰在一株桃樹的枝幹上,捏著酒袋往嘴裡悠悠地灌酒,咂嘴道:“客刀,大哥要的女人你還能不捨得給的嗎?”
刀見客手上的酒壺往地上一摜,忿忿道:“真是大哥要冰清我還不至於這樣生氣,可他楊寬憑什麼跟我搶人!”
刀見笑幽幽道:“唉,人家叫大哥是舅舅。”
刀見客怒起:“舅舅怎麼了?很了不起的嗎?我還叫他是大哥呢!是舅舅親還是大哥親啊?”
刀見怒從迴廊裡側出,全然不知自己的三個兄弟正在樹下因他而口角,只笑向他三人道:“兄弟們,幹嘛呢?快開席了,進來啊!”
只願君心似我心
刀見怒全然不知自己的三個兄弟正因他而口角,只笑向他三人道:“兄弟們,幹嘛呢?快開席了,進來啊!”
“來了,大哥。”
刀見笑懶懶應了一聲,拉著不甘不願的刀見客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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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紅的肖金幔帳裡,冰清悠悠醒轉。
睜開美眸時,映入眼簾的,是華麗而陌生的宮室;是立在一旁,看著她目露驚豔之色的幾名宮女。身上的宮裝清一色的淺綠,與天衢碧桃般的粉紅宮衣又有不同。
冰清心上一凜,倏忽間撐著手坐起身來,訝道:“這是哪兒?我這是在哪兒?”
一名宮女盈盈巧笑,向她屈膝一福,輕聲細語道:“回皇后娘娘,這裡是雲崢,皇后娘娘您如今就在我們雲崢的駙馬府裡。”
“駙馬府?”
冰清想了一想,卻想不清明,明明刀見客說要帶她遠走江湖的,怎麼會跑進這什麼駙馬府的呢?
不經意地垂眸,才驚見自己身上的雪色衣裳已然被人換成了一身紅嫁衣,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