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著臉兒,驚異道:“誰給我換的衣服?!”
幾個宮女相視一笑,當中一個溫婉道:“皇后娘娘別害怕,是駙馬吩咐奴婢們替皇后換上的。”
冰清當即凝眉:“駙馬?”
又一個宮婢一臉討喜道:“駙馬說今夜要跟皇后娘娘洞房,從今晚後,皇后娘娘您便是我們雲崢的娘娘了。”
冰清聽了,秀眉擰得更是厲害,駭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幾個宮女一同福身,歡歡喜喜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立在當首的一名宮女續道:“從今晚後我們便是專程侍奉娘娘的婢女,娘娘有什麼需要的,只管交代奴婢一聲,奴婢一定為娘娘辦得妥妥帖帖的。”
冰清回神,揉著眉心道:“不必了,你們先出去吧,本宮要一個人呆一會兒。”
幾個宮婢相視一眼,福身告退:“是。”
冰清用餘光目送她們依言退出去,心裡當即鬆快下來,乍聽最後離去的一個宮女在帶上門之前,笑著寬慰她道:“皇后稍等片刻,駙馬馬上就來。”
冰清再坐不住了,待人走得遠了,趕忙斂起長裙,快步走到門前,停在當下,小心翼翼地將門拉開一條縫隙,卻見了門外足有十幾餘名帶刀侍從把守著,當即將門掩上,撥好門閂,反身靠了上去,想自己當是插翅也難飛了,一顆心真個又急又怕,真不知該當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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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見客看見上座的楊寬,便是對著滿桌的佳餚,也覺得乏味得很,藉口小解就離了席。
我的睡美人
刀見客看見上座的楊寬,便是對著滿桌的佳餚,也覺得無味得很,藉口小解就離了席。
一路晃晃悠悠,兜兜轉轉,只想要覓得一個好機會溜去救人,奈何楊寬狡猾得很,到處都安排了眼線不近不遠地盯著自己。
刀見客亦是懊惱得很,正不知如何是處,偶路過花園裡一座假山的時候,忽然就從當中伸出一隻長手來,一把將他拽了進去,點了他的啞穴。
刀見客揹著人看不見對方的臉,只聽身後一個熟悉的沙啞聲音沉沉問道:“你把皇后藏哪裡去了?”
心上一喜,迴轉身來,果見就是戰神,人不由瞪大了眼睛,說不出的莫名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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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見客久久不曾回來就席,這令楊寬不由對他心生猜疑,正要自己親自去看看,卻見刀見客春風滿面的就回來了。
仿若,今夜的新郎是他一般。
楊寬心有不快,臉上卻不動聲色,只與他兄弟四人一同接著暢飲。
接著給刀見怒敬酒,說得討喜:“耶賀將軍自命不凡,不想竟連一個小皇帝都擺不平,還是舅舅您神勇無敵,侄兒日後還須多多仰仗舅舅共襄盛舉才是!”
刀見怒笑得齜牙咧嘴:“那是,那是,我怒刀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天衢的小皇帝算什麼,乳臭未乾一屁孩,能幹點什麼?”
說著,一副德高望重的資深模樣,煞有介事地拍上楊寬的肩頭,“還是我侄兒有才幹,給你舅舅長臉啊!”
楊寬眸子一沉,面上卻是又懂事,又乖巧,一面繼續給舅舅敬酒,一面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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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花的紅綾,開啟後足有三尺多長,冰清立在橫樑下,努力將之拋上樑去,繫好結,緊了緊,再踩上圓凳去。
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清清淡淡,有條不紊,只在將踏而未踏上凳去的一瞬,幾點清淚驀地滴落在凳上。
冰清握著系在樑上的紅綾,慢慢將之分開,垂下淚眼,又抬起,望著緊閉的窗扇,含情凝睇,喃喃自語:“陛下,冰清去了,你好好保重,冰清來世還跟你做夫妻。
到得來世,‘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陛下胤澤”
冰清閉上美眸,將自己送入紅綾圈中,足下一絆,就把踩腳的凳子撥倒在地。
守在門外的守將聽見裡面有響動,兩兩對望一眼,卻沒有放在心上。
通往花園的一扇紅木窗下,戰神放倒了幾個守衛,輕輕推開窗扇,往裡一瞧,不禁放大了瞳孔。
當即,長手一甩,一把雪亮的白刃短刀就飛入屋中斬斷了懸在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