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靈大張了口,幾乎說不出話來,卻重重點了點頭,正是岑殷剛才所說的,同一年。
“好大的膽子!”岑殷怒了,算算彼時,張大小姐不過十歲左右,姦淫幼女,逼瘋官眷可是不小的罪名,!
曜靈臉色唰一下全白了,張大小姐經此惡事,不瘋才怪!
“難怪不能叫張大小姐見人,跟她的貼身婢女也被滅了口!想來是因為,能保住這秘密,就保全了張家富貴的緣故!”岑殷忿忿然。
曜靈輕輕點頭,心口直泛噁心,天下竟有這樣的爹孃,賣女求榮!
“那日我在京裡張宅,無意中見到張大小姐,所以張家怕了,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因知我是常年各家大宅後院裡走動的,便將大小姐送出京來。不想人算不如天算,不日我也被出京,竟在這裡又再見到張大小姐!想是老天也看不過去,要借世子之手懲戒宋全明的緣故!”
曜靈說話聲音不大,可字字句句鏗鏘有力,岑殷忍不住深深看她,心中百味陳雜。
她怎麼就這樣合乎自己心意?怎麼她說什麼,自己都覺得有理有據,更像是從自己心窩裡掏出來似的?
“可青桃又是怎麼知道這事的?昨晚明明是她引著叮噹去梨園的,不用說女鬼必是張大小姐,青桃不僅知道她會出來,還用心引著我們去發現,她是怎麼知道的?”
曜靈完全沒感覺到岑殷的深情,她已全然沉浸在張大小姐所經歷的悲劇之中了。
岑殷不得不收回心思,因為要配合曜靈:“這事好辦,我才已命人將青桃家中情況查盡,”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信鴿才送來的。”
曜靈忙接過來看,奇怪的是,信上所說,與青桃自己說出來的,一模一樣,哥哥好賭,嫂嫂尖刻,並無不妥之處。
“這裡什麼也看不出來!”曜靈失望地丟下紙片。
岑殷啞然失笑:“姑娘也心急起來?”他起身彎腰,將地上的信箋撿了起來,重新放到曜靈手中,然後方微笑道:“怎麼會看不出來?好賭自然要欠帳,從來壞事都從這裡開始,怎麼姑娘不知道麼?”
聽見岑殷的話,曜靈恍然大悟,眼睛一亮:“難不成世子找到青桃哥哥的賭帳了?”
岑殷笑著點頭,略有些得意地坐了回去。
曜靈心裡切了一聲,心想您這算什麼?有意跟我玩笑麼?臉上便有些不太好看。
岑殷看出來,忙又咳嗽一聲,趕緊解釋:“並不算找到,因帳本子沒有到手,所以不敢枉言,不過聽說,確實青桃的哥哥欠下了一筆不小的數目,只是目前還沒有找到實據。”
第一百九十九章 宮中內戰
曜靈眯起眼睛嘟著嘴,還是不吭聲。
岑殷將身子挺直了向前,有些著急地又道:“帳本子不定能到手,我怕話說早了,反引出誤會,看姑娘到青桃甚好,若冤枉了她倒是麻煩,並不是有心欺瞞姑娘。。。”
曜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貓眼彎成兩彎秋水,岑殷見她笑了,心裡鬆了口氣,臉上也微微有了笑意。
叮噹從外頭進來,回說客棧那邊有人來報,一大早去了萬縣令家的那位神秘人,悄悄去了刑部驛站,要了飛鴿傳信,只是不知道內容。
另,岑殷命人畫出其人畫像,暗中尋找,不想在這裡沒有風聲,濟南那頭常如一有個部下卻認出來,這神秘人來自宮中。
“他怎麼知道?”曜靈好奇之極。
叮噹回道:“常如一那部下有個兄弟名叫趙琿,在宮裡侍衛班當差,據他說前年休假時進京,曾偷偷求了趙琿帶他入宮,也是想看看熱鬧。後來換上侍衛的衣服,還真混進去了。那神秘人便是宮裡的一名御前帶刀侍衛,常如一的部下見過他一面,因其長得兇惡,且差點看穿自己的身份,自此便不能忘。”
御前帶刀侍衛!皇上的人!
岑殷心中起疑,忍不住冰眸微斂,眼神中閃過一絲琢磨不定。
宮裡向來風波雲詭,皇上雖是太后親生,卻也不是事事順從。太后日漸勢大,不僅在宮外佈滿眼線,就連宮裡皇上的身邊,也有不少她的人。
為此,皇上這幾年費了不少心力,好容易家培植出一支自己的親信,那就是御前侍衛班。
這事外人不知道,可卻瞞不過岑殷,世家子第常要進宮。又都是眼目尖利之人,風中耳朵語,再加上些親眼所見,也就能推斷出來了。
原來不是太后的人,竟是皇上派來的?!
曜靈自聽說這個訊息之後。便眼不眨地看住岑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