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不是挺好?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和倪娜重新開始,好好經營這個家庭。”
“我做不到,每天一閉起眼睛,腦中想到的就是你。微微,我錯了,從一開始就大錯特錯,錯得離譜,是我不懂愛,所以辜負了你。你告訴我,到底怎樣才能挽回?”
之前,楊森披著好男人的皮,使勁隱忍。現在,反正已經渣了,那就索性一渣到底吧。壓抑的感情一旦爆發,就一發不可收拾。他踏前一步,伸手想去攬住她的肩膀。
林微微一側身,躲開了他的觸碰,又向後退開好幾步,道,“怎麼樣都不能挽回。現在,我既不恨你,也不怨你,更不愛你,你對我而言,完完全全就是個陌生人。”
他不禁自嘲,“最熟悉的陌生人嗎?微微,我瞭解你的脾氣,熟悉你的每一寸肌膚”
“住口!”聽見他故意說得曖昧,她真怒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怎麼還不明白,我們之間根本沒可能了!”
不是不明白,是他根本不想明白,楊森見她說得那麼決絕,不留半絲餘地,一顆心沉到了最低谷。
“是不是因為你愛上了弗裡茨?”他輕聲問,眼底卻埋藏著陰霾。
一方面想讓他死心,另一方面也確實是事實,沒啥好隱瞞的,林微微大方地承認了,“是的,我愛他,很愛。也許我們快結婚了所以,如果你真的愛過我,就請你放我自由,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她的措辭一字一句都尖銳的像把刀,劃開他的胸腔,直直刺入心扉。他只不過錯了一步而已,為什麼一步步走下來,卻會演變成現在這樣的困局?陷在黑暗中,他看不到半絲希望。
大概是見林微微遲遲不到,弗裡茨又打電話來催。她飛快地掏出電話,按下接聽鍵,急促地叫道,“弗裡茨,快來接我,我在醫院附近的小街,我”
不料,話還沒說完,就被楊森搶了過去,狠狠一甩手,將她的手機扔了出去。可憐的愛瘋撞在牆上,又落在地上,螢幕碎成了粉。
“你他媽有病!”林微微嘴裡罵著,可心裡也有些害怕了,以前的楊森從不會這樣失控。不過,現在他墮落了,誰知道自暴自棄的人會做出什麼失控的事?她顧不得粉身碎骨的手機,後退幾步,轉身就跑。
楊森追上來,一把將她揪了回來,抵著她的肩膀按牆上,“我是有病,我是瘋了,所以才對你念念不忘。”
別說他現在有孩子,就是他沒結婚,她也不會再吃回頭草。可不管她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林微微又氣又怕,伸腿就去踢他。楊森吃過一次虧早有防範,頂住她的膝蓋,不讓她亂動。
見他一寸寸地湊近臉,心裡一陣惡寒,她轉過他,驚慌失措地叫道,“混蛋,難道你就不怕我告你性騷擾嗎?”
“我不在乎。”以前的他當然不會做這種傻事,不過,現在萬念俱灰。他板正她的臉,捏著她的下巴,作勢要去親吻她。
躲不掉,林微微乾脆不躲了,主動出擊。等他湊近時,她狠命地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沒料到她會咬人,楊森吃痛,手上不由鬆了勁道。乘機推開他,她狠狠地甩了他一個耳光,這一巴掌真的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道。
“卑鄙,下流!”
這時,外面的大路上隱隱傳來弗裡茨的聲音,林微微如釋重負,立即大聲回應。
楊森向後倒開幾步,他俊朗的面容隱藏在黑暗中竟有幾分陰冷。弗裡茨尋著聲音很快就摸了過來,當他的人影出現在眼前,她心口一鬆,想也不想撲了過去,觸碰到他的體溫,才覺得安全。
“他,他”一顆激盪的心砰砰跳個不停,她心有餘悸。
弗裡茨伸手接住她,將她抱在懷裡,一抬頭,就瞧見站在對面的楊森。
看這情況,他猜也能猜到個大概,不由眯起了眼睛,綠眸中射出兩道可怕的冷光。
他鬆開微微,幾步走過去,揪起楊森的衣襟,對準他的臉就是一拳。弗裡茨下手不留情,楊森踉蹌著退後,臉上鼻血長流。
這個不長眼的傢伙,連他弗裡茨的寶貝也敢動!越想越窩火,一拳揍在胃上後,又拱腿頂在他的肚子上。
他弗裡茨是誰?集中營裡的殺人魔鬼、納粹特種部隊的軍官!得罪上帝也不能得罪的人,而楊森偏不要命地去惹了,也活該被揍得鼻青眼腫。
這要是在40年代,弗裡茨非把他往死裡揍不可,就算打不死他也讓他半身不遂。不過,現在是法治社會,穿越了幾個月,他多多少少也摸清了一些規則。給了他一點教訓,不得不見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