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富汗女孩,大概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突然出現在眾人眼中。理論上,大庭廣眾之下,她是該避嫌的。可不知為何,她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拉住一箇中年人,聲淚俱下地說了一大段。
林微微悄悄地撞了撞索瑪裡,問,“怎麼回事啊?她說啥?”
索瑪裡道,“她想上學,在求父親。”
接下去,就算不用她翻譯,眾人也看懂了。那阿富汗男人屁話不說,就是一個耳廓子扇過去,叫叫嚷嚷地道,女人就是該工作,生孩子,上什麼學?浪費時間。
索瑪裡低聲道,在伊斯蘭教的古蘭經裡規定,女人足不出戶,看見男人必須迴避,連目光對視也不能有,所以拋頭露面的去學校上課簡直痴心妄想。
男人把女兒給趕走了。那女孩一步三回頭,不敢靠近,只能遠遠地站在角落裡偷看他們,眼裡充滿了渴望,樣子挺可憐。在別的國家,她有很多機會去發展自己,可出生在這裡,她就只能是一文不值的生育工作機器。
這是個傳統,流傳了上千年,也會繼續流傳下去。但索瑪裡是個倔脾氣,明知沒用,還是嘗試著想去說服村長,結果碰了一鼻子的灰。
一個不值一提的小插曲,卻把好心情給破壞得淋漓盡致,鬱悶歸鬱悶,也無可奈何。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風俗習慣,無力改變的話,就只有接受了。
眼不見為淨,林微微就跑得遠遠,去和水泥。青天白雲下,頂著一頭大太陽,出了一身的臭汗。說來也好笑,來阿富汗前,她連洗個碗都是用洗碗機,現在居然幫忙蓋房子,這區別大的要把照片發給小賤,保管又要被她罵傻逼。
“你還挺認真啊。”
聽見有人說話,她下意識地一抬頭,看見一個穿著德軍制服的外國人。這人面板幽深,比黑人白點,比亞洲人黑點,看長相大概是印度那一塊的。德國這幾年移民政策漸漸放鬆,外來人口多,下一代在德國長大,加入德軍也沒啥好奇怪。
從沒見過他,不認識,林微微出於禮貌,朝他露齒一笑,算是回應了。
“我叫阿里,你呢?叫啥?”
“林微微。”
兩人伸手握了下,他又道,“你日本來的?”
“中國。”她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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