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像我很水性楊花似的。”
“弗雷德、魯道夫”
聞言,她急忙按住他的嘴巴,截住他即將出口的話,道,“那是上輩子的故事,都結束了。現在,我只有你,你是我的老公,是孩子的父親,而且我愛你。”
聽她這麼說,他的心頓時充滿了感恩,張開雙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狠狠地吻了下她的嘴,道,“我也愛你。”
這一場跨越世紀的愛戀總算是圓滿了。
*
阿富汗的醫療措施有限,有了身孕,需要營養更進和定期檢查,自然就不方便再留在這個男人營裡。好在她是志願者,不受軍隊調防規定的約束,所以,以她的現實情況,將回國申請遞上去沒多久,就得到了批准。
和一群傷兵一起返回德國,他們受著傷,她懷著孕,所以都需要特殊照顧。部隊派了一輛大巴,將他們送到100多公里處的軍用機場,然後乘坐專機直達柏林。
剛結婚就要面臨分離,林微微心情苦澀,抱住弗裡茨的腰,抬頭在他唇上壓下一個吻,喋喋不休地關照,“你自己要保重,注意冷暖,少抽菸,別熬夜。”
“我會的。”他拉起她的手,合在掌心裡,“還有四個月的時間,乖乖等我回來。”
她嗯了聲,將臉埋在他堅實的胸膛前,嗅著他身上熟悉的菸草味。雖然說短暫的分開是為了更長久的廝守,不過別離在即,她還是滿心不捨得。愛上一個人,就是這樣,一秒都不願分開。四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想到獨自一個人在德國生活,少了他的陪伴,心中不免泛起一陣陣的失落。
她大大地嘆息了聲,撫著腹部,道,“等你回來,我的肚子就大了。”
弗裡茨點了下她的下巴,恬不知恥地接過話茬,道,“嗯,等我回來,我們就又能上床滾床單了。”
林微微臉一紅,捶著他的胸口,啐了口,“哎呦,你瞎說啥呢。都快當爸了,還這麼不正經。”
見她不好意思,弗裡茨笑了,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逗她道,“我要正經能娶到你嗎?”
聞言,她不由也揚起了嘴唇,笑問,“你還記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在柏林橋洞下?”
“不是,是1933年在昏暗的巷子裡,簡妮救你的那次。”
“記得,怎麼了?”
“那時,你為什麼非逼著簡妮給你換衣服?還讓她摸,摸你的”事實上,這個疑問她很早就想問了。
弗裡茨挑了下眉,半真半假地道,“因為我早就知道,那是你林微微的靈魂。”
她甩開他的擁抱,道,“呸!你要知道是我,在集中營裡還對我那麼狠?”
他討好地湊過去, “我們不打不相識。”
她哼了聲,轉過臉,“明明是我被你打!”
眼見趨勢不對,弗裡茨忙轉了話題,道,“老婆,你回去後,我會給你寫信的。”
他戀戀不捨地吻著她的額頭,她的臉頰,她的嘴唇,一伸手,索性將她徹底地納入了自己的懷抱中。怕傷到他們的小寶貝,他沒敢太用力,可對這一份感情萬般的眷戀,卻清清楚楚地寫在了眼底。從他的擁抱和親吻中,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鐵血柔情。
林微微埋在他強勁的手臂中,心中騰起一種感受叫幸福,同時也交織著深深的不捨。想到離別在即,心裡有些難受,不由埋怨,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讓她無法天涯海角地跟隨他。可定下心,理智地一想,這樣也好。假如德軍真的撤防,這裡交由美國人接手,少了弗裡茨他們的庇護,今後的日子一定過得沒這麼舒坦。
司機來了,利落地登上車子,三兩下就發動了引擎。馬上就要離開基地,弗裡茨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再一次收攏了雙臂。
她眨了眨眼睛,將淚水貶回去,賭氣地道,“我真希望塔利班突然偷襲把路炸燬了,這樣就不用離開你了。”
聽見她的話,他也不禁動容,吻著她的頭髮,道,“傻瓜。”
如果時間可以卡在在這一刻,那麼就不用面對離別,可時間如何會停止呢?踮起腳最後一次吻別他的嘴唇,林微微一狠心,頭也不回地上了汽車。車門關閉,輪子緩緩滾動,弗裡茨向著那個方向揮了揮手。
他站在那裡,目送著她,一直到車子駛出了軍營。
坐在車子裡,林微微摸著手指上的戒指,撅著嘴,望向窗外,心裡落寞得叫人掉眼淚。
見她臉色不佳,旁邊一起撤返計程車兵遞過來一瓶水,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