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
她轉頭投去一眼,只見他身上綁著紗布,掛著一隻左手。
發覺她在打量自己,那人聳聳肩,道,“那天被塔利班的地雷炸傷的。”
林微微不知道該說些啥,憋了半天,就憋出一句,“還痛嗎?”
他哈哈一笑,摸了摸腦袋,道,“挺疼。不過,比起我們車裡的其他,我已經是最幸運的了,至少小命沒丟。”
是啊,這些維和部隊真是不容易,尤其在這和平年代還要出生入死的。
“你結婚了嗎?”她問。
他點頭,“兒子四歲,女兒兩歲。”
林微微笑笑,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訕說話,分散了注意力,心情也不再是那麼糟糕。車子跑過沙漠地帶,揚起一片塵沙,終於要和這片黃土地告別了。
一心等著四個月後,兩人重新團聚。然而,誰也沒料到,駛出半個小時候,突然遇上了塔利班的恐怖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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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第一百零八章 驚險阿富汗(九) 。。。
林微微走了;弗裡茨一下子覺得人被掏空了;坐在餐廳食不知味。賽蒙正好過來找水喝;瞧見到他;便走了過來。
“走開。”弗裡茨陰著臉,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對於他惡劣的語氣;賽蒙不以為然地一笑,在他對面坐下;“怎麼?老婆走了,心情不爽快?”
弗裡茨哼了聲,沒接茬。
他不想多說;賽蒙也識相,換了個話題,道;“你們軍機部有什麼新訊息?接下來,我們是換防還是撤防?”
說到公事,弗裡茨的臉色好了一點,道,“美國人要執行秋作計劃,我們撤退到北部。”
“還要北上?kunduz這個地域戰地面積很大,恐怕不好守。”
弗裡茨道,“那裡有比利時和荷蘭的駐軍,我們也不算是孤立無援。”
“比利時?荷蘭?指望這兩支軍隊就完蛋了!”
這點上兩人觀點倒是一致,二戰期間,荷蘭和比利時可是被納粹打得落花流水啊。
“那我們訓練的這些士兵和警察呢?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只有留給美國人了。”
賽蒙一聽,心情頓時晴轉陰,陰轉暴雨,“那我們這幾個月豈不是白費力氣了?”
弗裡茨聳肩。
“得,合著我們全為美國人服務。”賽蒙黑著臉,滿腹牢騷。
兩人沒說幾句,這時外面傳來了喧囂聲,帳篷的布簾被人猛地撩開,舒爾茨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怎麼,又有什麼壞消”賽蒙皺著眉頭,話還沒說完,就被舒爾茨急促的聲音打斷了。
“早上發出去機場那輛巴士被劫了!”
“什麼?”聽到這個訊息,弗裡茨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心臟狂跳不已。他嗖地一下站起身體,動作過猛,不小心將杯子撞翻了,登時撒了一桌子的咖啡。不過,誰也顧不了這個,他一把拉過舒爾茨的領子,氣急敗壞地問,
“那,微微呢?林微微呢?”
舒爾茨沒料到他會動手,一時來不及反應,被他掐個正著。弗裡茨情急之下用了百分之百的力道,連舒爾茨這個KSK精英都沒法掙脫,見狀,賽蒙急忙介入兩人之間,拉住弗裡茨,道,“你先聽他把話說完。”
舒爾茨喘了口氣,道,“車子開出半小時後,路遇塔利班,他們只是劫走了人質,暫時還沒生命危險。”
“暫時!”弗裡茨重重一拳敲在桌子上,咬牙切齒地道,“那他們要什麼交換?”
舒爾茨道,“目的還不明確。”
弗裡茨聽了頓時火冒三丈,一腳踹開椅子,罵道,“廢物,一群廢物!”
見他轉身要走,賽蒙忙拽住他問,“你去哪裡?”
“派偵查小隊去找人。”
“已經出動了KSK全部組員。”
KSK是德國聯邦國防軍中最具有戰鬥力的精英,他們所執行的任務大多都是解救人質,即便如此,弗裡茨仍然難以安心,那種忐忑的感覺幾乎將他逼瘋。
早上她還抱著自己憧憬未來,戀戀不捨地向他撒嬌告別,幸福的滋味來不及回味,就已變了質。不過眨眼功夫,就連一個小時都沒過去,她已陷入了危機中,生死未卜。該死的是,她還有著身孕,如果他根本不敢深想。
心中悔恨交加,後悔自己沒有親自護送,更是痛恨這些塔利班恐怖分子無孔不入,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