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地伸手,笑容可掬地和她打了個招呼。
“嗨。”林微微被動地和她握了下,暗忖,她怎麼來了?
出於禮貌,海蒂問道,“怎樣,旅途愉快嗎?”
沒看見你之前都很愉快。
林微微還來不及回答,冷不防,浴室的門被推開了。弗裡茨從裡面走了出來,帶著一片熱氣騰騰的水霧。他剛洗完澡,身上全是水珠,也沒穿衣服,一路走來,拖了一地的水漬。
他背對著微微,很隨意地說了句,“我忘了拿浴巾。”
寬實的背脊,狹窄的腰,渾圓的臀,還有那修長的腿視線落哪都是誘惑。
沒想到會撞見這一幕,海蒂吃了驚,眼底閃過一絲尷尬。所謂非禮勿視,作為一個淑女,本該禮貌地退出去,可偏偏雙腿像是灌了鐵似的。望向他的目光,火辣辣的,滿是驚豔。
覺著氣氛有些不對勁,弗裡茨一回頭,就瞧見兩雙眼睛,一藍一黑,在他身上游移。房間裡除了微微,還有其他人在,他一怔,但隨即恢復了鎮定。在對方嚴峻地掃視下,從容不迫地找來條浴巾擦了擦身體,鬆鬆垮垮地圍在腰間,終於遮住了那讓人噴鼻血的關鍵部位。
“你怎麼來了?”他問。
“找你商討下行程。” 海蒂咬著嘴唇,視線還停留他光溜溜的上身,在心底一陣讚歎,帥鍋啊,果然還是脫光了有看頭。
不喜歡海蒂盯著他看的模樣,那赤條條的目光彷彿西伯利亞的餓狼。一種強烈的佔有慾在心底油然而生,林微微拿起沙發上的襯衫,幾步走過去,替弗裡茨穿上,順帶遮住了海蒂的目光。
一顆顆地替他繫上紐扣,她語氣中帶著一絲埋怨,“真是,有外人在,也不知道避嫌,真是太失禮了。”
這話說得模稜兩可,也不知道在說誰。
她的指尖輕輕地掃過他的胸膛,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帶著那麼一點點的挑逗,讓他的心癢癢的。
弗裡茨低頭去看她,那一臉認真的樣子讓他不由自主地聯想起過往。那時,他在蘇聯受了傷,在她隸屬的營帳停留。她給他換藥,他總是藉著身上有傷,想盡辦法調戲她。有一次,他跑去護士室,硬是讓她替自己穿衣。結果她不肯,他就胡攪蠻纏地在她身邊賴了一下午,直到她妥協。
很多記憶的碎片,是甜蜜,還是苦澀,都只屬於他一個人。這些感情深深地刻在心頭上,別人不會懂,就連微微也不曾知道。
海蒂望著兩人,弗裡茨看微微那專注的眼神,充滿了深情和感恩,是真情的流露,這樣自然,也這樣理所應當,完全沒有任何做作在的成分在其中。真是叫人驚訝,如此強勢霸道的男人也有這麼至情至性的一面!而這一面,只屬於這個叫做林微微的女人,誰也分享不到半分。
兩人旁若無人地秀恩愛,她看不下去了,怕自己心裡的嫉妒會氾濫,說出一些不著邊際的話砸了自己的形象。
於是,她嗯哼一聲,“抱歉,我先回房了,我們一會兒見。”
弗裡茨點了下頭,道,“ok,給我半個小時,餐廳見。”
等情敵退出,大門關上,這出戏碼也順利落幕,林微微立馬翻臉不認人。甩開他的手,用力推了他一把,然後雙抱胸看他,一臉不滿。
還想著和她溫存一番,誰知,她的臉色像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對於這個前後判若兩人的行為表示不解,他不禁問,“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林微微氣呼呼地責怪,“別告訴我海蒂的出現只是巧合。”
她心浮氣躁的,弗裡茨卻淡定自如,“是我邀請她的。”
本來還抱著一絲僥倖,現在聽他這麼一說,那好心情,頓時如同一塊被砸碎了的玻璃,滿是裂縫。然後輕輕一碰,碎成了一堆渣滓。
“叫她來幹什麼啊?”
“有些事必須要她陪同。”弗裡茨見她面色不佳,便又加了一句,“需要律師的陪同。”
她頓時滿眼失望,“我以為我們來這裡是慶祝聖誕,原來不是。”
老婆大人不開心了,後果很嚴重,弗裡茨忙摟住她,安撫道,“你放心,還是有足夠的時間和你一起單獨度過的。我去去就來。”
林微微相信他,所以放他走了,可沒過多久,她就後悔了。因為,這傢伙就是個食言而肥的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
從現在起,每天更新時間不再固定在9點,改為不定時。至於為什麼,因為俺木有存稿,要裸奔了。!
☆、82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