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原本沒什麼交情,藉著妹子買他門面才識得,沒想他上門,還送了這些東西,不好不收,平白收了這些東西,自古無功不受祿,日後找機會還是要還回去的。”
胡氏道:“不知他成家了沒有?“
佟大爺看看他娘子道:“你想打什麼主意,月娘還小,不急著出門子,將來自有好的,況邵大爺看上去年屆三十,不會沒有家室,商人居無定所,走南闖北,月娘獨守空房,跟著擔心,不如在京城找一戶門當戶對的人家,安穩。”
胡氏遂打消將女兒嫁給邵雲海的念頭。
佟氏坐在轎子上,想這人有趣,本來買賣雙方成交,在無瓜葛,卻不想這人特來府上,倒像是熟門熟路的,想生意人不怯生,練就見人熟絡的個性。
邵雲海處事圓通,出手闊綽,易讓人對他生好感。
胡思亂想,又想到禎哥身上,日後若禎哥功名不就,也學著做起生意,也算是一個門路,至於賈府,雖生意大,可二房掌著,輪不到三房染指,更何況是庶出,即便三房得勢,也輪不到他一個庶出來管。
但古代生意人社會地位不高,除非家財萬貫,家族子弟捐個官,改變下出身。
佟氏看看身旁的禎哥,禎哥看母親看她,問:“娘,舅家日子好像比從前好過。”
佟氏驚奇,想他這大點的人也能看出高低好壞,笑著道:“舅舅為人勤謹,做事踏實,想要做成一件事需勤琢磨才行。”
禎哥一問,她想起年下哥哥給大奶奶盧氏分一股銀子錢,得空送過去。
摸摸自己懷裡鼓鼓的絹包,沉甸甸的,銀子不少,這是哥哥給她的,一股是她入哥哥脂粉生意分紅,另一股是店鋪租子錢。
這是她穿到這朝以來,賺的第一筆錢,平常心虛膽小是腰裡無錢,有錢自然腰桿就挺直不少,人就是,食不果腹,想吃飽穿暖,三餐溫飽,卻又想別的,佟氏也一樣,又惦記起離開賈府的事。
48動了家法
新年將過;嫻姐大婚在即;嫁妝早已辦妥;足有四十臺,是賈府姑娘中嫁妝最為豐厚的。
那三房不免眼紅,當面不說;背地裡嚼舌頭;道:“人家老三是當官的;就是不一樣;看人家嫁女多風光;等哥兒娶親不定要花去多少銀子錢。”
王氏聽了,也不理會;心道:出多少憑各人本事;也沒花公中的錢。
老太太聽了;當面沒言語,背地裡對單家的道:“嫻姐嫁入方家,嫁妝自是不能少,這也是給嫻姐撐腰,讓嫻姐在婆家人面前有面子。只是不知將來如何?
賈府眾人唯老太太看得通透。
黃昏時,佟氏房中剛擺飯,還沒動筷,芙蓉卻突然跑來,模樣驚慌,說話也沒素日伶俐,期期艾艾地道:“姨娘,大事不好了,惠姑娘惹禍了,爺要動家法,姨娘快去看看。”
佟氏詫異地問:“惠姐又惹出什麼事了?“、
芙蓉稍頓,道:“姐兒私自出府,去方府找方公子,被方家著人送回來了。“
佟氏頭一暈,惠姐怎麼如此糊塗,嫻姐後個就大婚,都到這個時候,她還糾纏方公子,可是糊塗到家了。
芙蓉話音才落,就有王氏房中的半夏進來,禮也未行,語氣很急道:“爺和太太喚姨娘過去。“
佟氏猜是方才芙蓉說的事了,就忙忙跟了她過去。
進門就見賈成仁和王氏坐在上面,一臉怒容,惠姐跪在地上,賈成仁怒喝道:“跪下,孽畜。”
王氏看眼她,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賈成仁看佟氏進門,瞪了她一眼,道:“你養著的好女兒,哼!”
惠姐求助地眼神看著她,佟氏也不言語,行禮站過一旁。
王氏看賈成仁一頓,不陰不陽撥火道:“明個早朝就會傳遍,我賈家姑娘竟跑到方家,爺可要想好說辭,只怕人人見了都會問。”
幾句話,把賈成仁的火又勾起幾分,怒視惠姐道:“你做的好事,把我賈府臉面丟盡,今兒不家法從事,量你也記不住這次教訓。”
說罷,朝左右喊:“拿家法來。“
爺震怒,家人不敢怠慢,忙小跑去請出家法。
佟氏看一眼,不覺倒抽口冷氣,家人手中捧著一根粗藤條,表面平滑,佟氏知道這藤條彈性好,打在人身上,既不會傷筋動骨,又疼痛難當。
惠姐今兒是要吃虧了。
惠姐這時方有懼怕,眼淚汪汪望著生母,希求她幫忙說話。
佟氏背過身,心想:惠姐應該吃點苦頭,不然這樣下去,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