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王氏壓著心底喜悅,看出好戲,她特意看佟姨娘一眼,盼著她攔住賈成仁,賈成仁會火上澆油,連她都怪罪。
可看佟氏沒有想要求情的意思,反倒奇怪,這佟氏往常三爺動她兒女一手指頭,她都發瘋似的攔著,哭天喊地地央求,可此刻佟氏卻背轉身去,顯然是不想管,任賈成仁打,也參不透她。
嫻姐也站在一旁,看請出家法,既歡喜又害怕,惠姐捱打,她心裡稱願,不敢看,可又想看惠姐如何捱打求饒,就也不走,站在一旁觀看,心裡幸災樂禍。
賈成仁接過下人手裡的鞭子,他知道下人打有水分,不想真打就手高舉輕落,誰敢真格的打姑娘,爺在氣頭上,若生氣勁過去,後起悔來,那不是找不自在。
賈成仁高舉藤條,憤怒之餘,下手就狠些,開始兩鞭子,惠姐還能忍,待第三鞭子下去,惠姐尖聲叫著求饒,道:“爹,我錯了,繞了我吧!“
賈成仁只是不理,一下比一下急,抽打在惠姐背上,幾鞭子下去,惠姐薄衫抽破了,賈成仁還不想停手,惠姐一聲聲喚爹,哭爹喊孃的哀告。
打了十幾下,惠姐哭得死去活來來,羸弱的小身板趴在地上,著實可憐。
王氏看賈成仁有點手軟,下手輕了,忙賠笑上前,抱住賈成仁的胳膊道:“爺打兩下出出氣就行了,惠姐怎麼說年齡還小,脾性一時半刻難改,待為妻慢慢教導。”
賈成仁正騎虎難下,正好藉著王氏求情,下了臺階,把鞭子扔在地上,衝惠姐道:“這次你嫡母求情,下次若犯,決不輕饒。”
說吧,氣喘噓噓坐下,王氏親手端過一杯茶,遞過去,道:“爺,打都打了,消消氣,莫因不懂事兒女氣壞了身子。”
賈成仁口渴,接過夫人手裡的茶,喝了一口,吁了口氣,道:“孽障,怎麼養了你這不爭氣的東西。”
此刻,惠姐抽抽搭搭,早已哭得淚人一般,在加上身上疼痛,越發難捱,竟至趴伏在地,不動了。
王氏怕賈成仁看了心疼,後悔,忙命丫鬟婆子道:“快把姐兒抬回去,弄棒瘡的藥上上。”
眾人才醒過勁來,答應一聲,找了條長凳子,讓惠姐臉朝下趴在上面,抬了回去。
惠姐早已癱軟,只見雙肩抖動。
嫻姐心花怒放,壓著心中喜悅給爹孃行禮,告退回房。
賈成仁慢慢氣消了,似有意瞅了佟氏一眼,佟氏面上沒有喜怒,坦然站著,也沒看出有多心疼,他覺詫異。
王氏心情大好,陪著笑臉,殷勤侍候賈成仁寬衣,上炕歇著,又招呼丫頭給爺捶腿,賈成仁擺擺手,示意不用忙活。
王氏掃了眼佟姨娘道:“爺打了惠姐,你這做孃的是不是心裡疼得慌,平常這兩個孩子嬌寵慣了,從沒捱過打,一味縱著,惠姐才養成無法無天的性子,惠姐是你生養的,你平素不捨得動一個手指頭,爺也是為她好,不然出嫁了也丟賈家的臉。”
賈成仁盤腿坐在炕上,聽王氏這番話,看著佟姨娘,心裡有三分氣,衝她道:“女兒犯錯,你當孃的也有錯,你平素是怎麼教養的,你說該怎麼罰你?”
賈成仁打惠姐,佟氏本不打算管,惠姐是應該好好教訓一頓,才知道深淺。
但看賈成仁尋她的不是,遂佯作怯弱地小聲道:“爺怪妾,妾不敢駁,可惠姐住在小偏院之時,懂事乖巧,從未做過出格的事,如今去上房和嫻姐住一個院子,妾原指望她跟著嫡母學些規矩,可這孩子不爭氣,偏打她嫡母的臉,也怪妾,平時總以為姐兒是主子,太太也說了,不用我管,平常她有點小性子,妾也不敢深說,這都是妾的不是,望爺責罰。”
王氏臉色一暗,譏諷道:“這是不敢駁,爺問了你一句,你就說出這一大長篇來,看來還要派我的不是。“
佟氏似畏怯地道:“妾不敢。“說吧就垂眸,不敢多一言。
賈成仁見狀,覺得她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也就算了,道:“你下去看看惠姐去吧,不管怎麼總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
佟氏告退下去。
她想去看看惠姐,一想去了說什麼,惠姐不屑聽她的,這次她又未給求情,惠姐心裡一定記恨她,去了看她的臉子,找不自在,就收回去惠姐房中的腳步,回房中,找出金創散,命徐媽送去。
徐媽看主子沒有心疼惠姐的意思,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終忍不住還是道:“姐兒在不好,也是姨娘生的,姨娘恁就不心疼,去看看?
佟氏慢悠悠地喝著茶水,輕輕闔上蓋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