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是心疼她,反而害了她,她嫡母恨我,總是想法子折磨我,不讓我好受,看我拿惠姐心肝似的,不定又要起什麼心思。”
徐媽媽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老奴以為主子和姐兒不親了,暗自替姐兒難過。”
佟氏想這兩個孩子是徐媽看著大的,感情深厚,自己方才編了這套說辭,其實內心與惠姐是不大親厚,只是有的事不能眼看著不管,若離了這裡,對惠姐也不會像做母親的牽腸掛肚的,反而對禎哥漸生出類似母愛之情。
徐媽走了,佟氏想起哥哥給大奶奶的紅利,就把絹包踹好,穿了厚實點的大毛衣裳,她畏寒,每到冬季,總比別人穿得多些。
又戴了個暖帽,手插在棉套裡,摟著個鏤空松竹梅紫銅手爐。
就一個人往大房去,走到院子裡,秋荷追出來,道:“天冷路滑,主子要去哪?奴婢跟著去吧?”
佟氏想這事府裡少有人知道,雖不是見不得人的事,還是瞞著點好,這賈府時刻要小心,讓王氏知道不定又要怎樣。
於是道:“我去大房看看,你在家多留意火盆子,火星子蹦出來,看引著了。”
秋荷答應道:“主子放心,細心著呢!”
佟氏沿著甬道走去花園子,冬季,花木凋零,花園裡一派蕭條,但東面卻有一片梅園,臘梅開滿枝頭,遠看粉白一片,煞是好看。
有幾股清泉壓在冰雪下,緩緩流淌,冒著白騰騰的蒸汽,在這寒冷枯寂的冬季,與蕭瑟中顯出生機來。
佟氏慢騰騰走著,過了花園,就是大房。
佟氏直接去大奶奶盧氏的院子,
走到院門,往裡一望,就見丫鬟們都站在外面廊下,神色緊張。
她剛一進院,就見大奶奶的一個丫鬟迎頭過來,看見她,朝上房打著手勢,把她招呼到一邊,悄悄道:“佟姨娘先別進去,小爺在屋裡。”
佟氏瞅瞅房門,那丫鬟又小聲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