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不會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受傷的訊息而衝出家門把朋友扔在家裡,這本來就是不合常理的不是麼?他本來還以為陳源把他的糖罐子拿來是在向他示好,看來真是他多想了。
陸惜傑坐在沙發上看了會兒時間,給陳源打了電話想問問是不是下次再說,但是陳源沒接。他於是又坐了一會兒,想著還是再等等吧,沒準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樣呢。
這時鴛鴦鍋裡的湯已經燒開了,陸惜傑去關了電磁爐,之後去換了個頻道繼續找其它節目。
時間一分一秒數著好像挺多但其實就是轉瞬而過,眨眼的功夫陸惜傑就把動物世界看完了。他又換了個臺,看西班牙隊對荷蘭隊的球賽。直到後來西班牙隊贏了,再後來天就漸漸黑了,鍋裡的湯也涼透了。
陳源依舊沒有回來,打他的手機,直接提示關機。
陸惜傑於是把能收拾的食材都放進了冰箱裡,皮凍也一併放了進去,然後他把甩幹筒裡還沒來得及被晾上的衣服都掛到了陽臺上,確定該拔的電源拔了,這才穿上衣服拿著他的糖罐子跟垃圾袋離開。
☆、第37章 陳源的解釋
陳源被氣懵了,最後乾脆把家裡準備的年貨全都搬上了車。因為凌琤的事他一直沒臉去找陸惜傑,但是他心裡總是惦記著,所以決定今年不在家過年了。公司的年會他也不參加了,他給賀馭東打電話提早拜了年,順便告訴賀馭東他希望能在他現在工作的地方多呆幾年。
賀馭東是他的上司,也幫過他良多,現在更是他們的老闆,但在這人眼裡更看重的卻是兄弟情義,所以聽了之後倒也沒反對,只是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說:“你去非洲多呆幾年也沒人管,你這頭蠢驢。”
陳源還是樂,“這次多謝你了賀哥,要不是你跟我哥說的那句我還覺得有點想不通。不過以後我一定爭取聰明點兒。”
賀馭東說:“是該聰明點兒,因為就你這種情商,接下來要遭受的磨難足以撫平我心中所有的不滿,自求多福。”
陳源有聽沒有懂,不過想到能馬上見到陸惜傑他就一陣雀躍,所以賀馭東說的話他只當是他哥說的那種強烈的佔有慾又發作了,於是他笑著掛了電話把腳下的油門踩得更徹底了。
陸惜傑這邊年前也算忙完了,這兩天他沒什麼事便跟母親一起辦辦年貨逛逛街。
方靜看中了一款黑色的細毛線,想著打件薄毛衣給孩子開春穿肯定好看,便把線拿出來給陸惜傑看了看說:“兒子,這顏色你喜歡麼?喜歡媽給你打件薄毛衣。”說完見孩子出神,便拍了拍他又問:“想什麼呢?”
陸惜傑回過頭來,“沒什麼。媽,要不還是買現成的吧?這線這麼細,織的時間肯定得久,該傷眼睛了。”
方靜還是讓營業員幫忙包了二斤半,一半黑的一半米色的,然後才問:“陳源最近怎麼沒到家裡來玩?”
陸惜傑不太確定地說:“快過年了,他應該回老家了吧。”
營業員這時遞過來一大包毛線,方靜看了嚇一跳,“這,我只要二斤半,怎麼這麼多啊?”
陸惜傑指著某處說:“媽您看,做活動呢,同一種線超一斤買多少送多少。”
營業員問:“您看這顏色您喜歡不喜歡,不喜歡我再給您換。”
方靜一看多送的這部分也全是米色,便說:“還是給我換黑色的吧。”
陸惜傑本來想帶母親再去看看現成的羊絨衫,誰知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來。他一看是陳源,猶豫了一會兒才接。
陳源開口就問:“小杰,你在哪兒?”陸惜傑報了商場名,陳源那邊略帶討好地說:“在跟阿姨逛街麼?用不用我去接你們?”
陸惜傑想了片刻說:“不用。”
方靜看了看兒子的神色,“是陳源?”
陸惜傑真懷疑母親到底是怎麼猜出來的,但還是點了點頭。
方靜沒說什麼,而陳源則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其實已經到郊區這邊有一會兒了,但是門沒敲開。他是直接拉著一車年貨過來的,連自己家都沒回。他也說不好為什麼,越離這兒近就越覺得有些緊張,因為他突然不太確定陸惜傑聽了他的解釋之後會怎麼想。會原諒他不打個招呼就離開這麼些天麼?還是
就算是朋友,被這樣說也不說一聲就丟在一邊心裡肯定也不爽,更何況陸惜傑可能還對他有點意思。不過這麼一想陳源更緊張了,下了車走來走去,不知不覺間就圍著自己的車畫了無數個圈。
買的東西多,陸惜傑便跟方靜攔了一輛計程車。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