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白鴿大眼瞪小眼。
這幾天,小刀顯得心情很不好,唯獨和曉月還能說上兩句話,連他大哥都被遷怒。郝金風戰戰兢兢問她怎麼回事,她也只是皺著鼻子回了一句,“娘說得一點兒沒錯,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郝金風一縮脖子,身為一個“臭男人”,很有自覺地不去招惹小刀。
說起來,這幾天古怪的除了小刀還有樓曉月。
重華對曉月一天比一天好,人非草木,曉月自然也感覺出了一些,於是對重華就有了些疏遠,整天悶在屋子裡,陪著小刀長吁短嘆的。
終於,小刀拿起筆鋪了信紙,刷刷一同寫,然後捲了個紙筒塞進鴿子腿上的信筒裡,抱著胖乎乎的白鴿子到了船頭。小刀仔細分辨了一下方向,往空中一拋
白色的鴿子展開翅膀,越飛越高,很快就沒了蹤影。小刀抬手擋著日光,看著遠方的天空。
“吃不吃?”
這時,眼前出現了一個托盤,裡邊有雞肉,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
小刀瞧了瞧,伸手捏了一個雞翅膀塞進嘴裡,轉臉,就看見託著盤子的是薛北凡翅膀就叼在嘴裡不往下嚥了,神情複雜地看著他。
薛北凡樂,“原來是先吃後問的啊”
小刀叼著雞翅膀瞪圓了眼睛。
“嚐嚐,味道很不錯。”薛北凡也拿了一塊塞進自己嘴裡。
小刀嚼了嚼,覺得挺香,就又去拿了一塊,薛北凡笑嘻嘻說,“鴿子肉也挺好吃的哦?”
“噗”小刀一口將肉都噴了出來,“你把右右給的信鴿吃掉啦?要死了你!”小刀就要跑去看籠子裡的信鴿,薛北凡伸手拽住她,將盤子塞進她手裡,“肯跟我說話了麼?”
小刀白他。
“吃吧,是雞肉。”說完,薛北凡就地坐下,從腰間掏出個小酒囊來對小刀晃了晃,“喝不喝?”
小刀依舊不理他,端著盤子轉身走,不過裙襬被薛北凡抓住了。
回頭,小刀不滿地看他。
“一起坐會兒?”薛北凡仰著臉看她,“你還在生我氣?”
小刀依舊不理他,不過倒是也沒走,站在那裡,端著個盤子啃一個雞腿。
薛北凡也抓著她裙襬不放鬆,兩人就這樣在船邊對峙著。
“是我不對,你要我怎麼認錯都成。”薛北凡抓著小刀的裙襬。
小刀腦袋忽然閃過她娘曾經跟她說的——有些人,會很不經意地犯錯,然後又很認真地道歉,一次又一次,犯錯的時候顯得比誰都無辜,道歉的時候又顯得比誰都真誠。殊不知,如果他真心悔改,就不會第二次再犯。